待母亲吃完,父亲已经打包了一大袋东西。
我和母亲困惑的看着父亲及那个包袱,未待我俩发问,父亲就自己解释道:“我打包了些干粮,地上还是危险,这几天我们就住在地窖里,你们先下去,我再收拾下床铺。”
母亲将我放下,打开地窖的入口,我把桌上的烛递给母亲,母亲一手拿着烛火,一手牵着我,走入地窖中。
地窖很暗很暗,烛火微弱的光只能照亮脚下的一段范围。年数已久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让我提心吊胆的,脚步也轻了许多。
好不容易下了楼梯,母亲松开了我的手,说是要去帮忙收拾下床铺,以便晚上可睡,让我待在这里。我很害怕,但是我还是懂事的点点头。
母亲离开后,地窖里只留我一个人,我紧紧握着烛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不知何时,我打起了盹,只是左肩上的凉意把我惊醒。
有什么阴凉的东西在我肩上滑动。
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倏然竖起,僵硬的转到着脖子。
我看见一双血红的无机质的眼睛。
蛇、蛇…是、是蛇!!!
我想尖叫,可是我发不出声音。我想逃跑,可是我动不了。
冰冷的尖牙刺破了我的脖子。
麻麻的、痒痒的。
啊,好困哦。
(第一次战斗·完)
第二次战斗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贫困的农村。
但那里依山傍水,风景很美。
我的生活很简单,放鸡鸭、去上学、赶鸡鸭回鸡舍。
如果生活一直都是那么顺利的话,那也没什么好讲的。
突变是在那一天发生的。
那天下午,我在学校上课,上的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教导主任,每次上课总会先批我们一顿,再开讲。所以,理所当然是讲不完的,这会他便会拖堂,每每这时,他便会说那句“再讲最后一分钟”,实则脱堂数分钟到数十分钟不等。
我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
突然窗外“轰隆”一声雷声响起,我被震了一下,从睡梦中惊醒。
唉,又要下雨了。
夏季里的每一天下午几乎都会下一场雷阵雨,我已经习惯了。只是偶尔,还会被这声势浩大的雷声给惊到。
等老师脱完堂回到家已经将近6点了。雨还在下,只是没那么大了;天灰蒙蒙的,像是往常7点多的天。
放下书包,我去鸡舍喂食。
来到鸡舍门口,却没听见如往常鸡鸭发出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鸡鸭没进来,还在河边?
快步走进鸡舍里,果然,只有几只鸡鸭入舍了。
我一边向河边走去,心里一边想:鸡舍的门向来都是开着的,平时鸡鸭都能自动入舍的,今天怎就那么奇怪呢。是的,平时训练鸡鸭都训练出来了,都不需要赶它们,它们到点了就能自动回来。
来到河边,我又是被吓了一跳。
这河水怎么涨了这么多,难道是水库大坝决堤了吗?
浑浊的河水流得很急,但除了垃圾和枯树干,看不见别的。
难道鸡鸭被水冲走了?
那活的也变成死的了。爸妈下班回来后肯定会骂死我的。
我心下着急,火急火燎的沿着河岸寻找鸡鸭。
鸡鸭还没找到,我便踩了好几次水坑,溅了一身泥水。我委屈的想哭,爸妈肯定会打死我的!我一边委屈一边胡乱地向前走着。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我听到一声鸡鸣,抬头望去,咦,那不是我的鸡鸭嘛!
不过,在与鸡鸭相会之前有一个超级大水坑。咦,为什么会有一个水坑啊,不过这不是重点。
我估量了一下水坑的深度又比划了一下我的高度。我信心满满:我一米多的个子难道还过不了这个坑吗?!
可是直接渡过去也太脏了。
哎呀呀,鸡鸭就在那里,还犹豫什么,鸡鸭跑了你就要被打死了!
两种想法在我脑中斗争,最终还是不被父母打占了上风。谁被打谁知道那痛苦。
只是如果我知道是这么个结局,我宁愿被打都不会过这个水坑了,毕竟打一顿又死不了。之前说被打死骂死当然是夸张啦,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亲亲女儿呀。
我卷起裤腿,小心翼翼地在泥水里趟着,试图不惊动对面的鸡鸭以及最大面积的保持干净。
水只到我的腰部,我有些得意,我想,我一定能把鸡鸭赶回去的。可是为什么我在水坑里走那么久还没有到对面啊摔!
正在我抬头估量水坑宽度时,我看见了——一张骇人的血盆大口,两排锋利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