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欢儿悄悄潜入赵宝宝的卧室,没有发现屋里有任何可疑的神物。
卧室很简单,干燥的水泥地,靠东北墙的是一张简单的小床,床头柜立着一个可爱的橘红色台灯,旁边放着一张个人艺术照,一本字典,一本小说。床尾有一个简陋的梳妆台,上面凌乱放着镜子梳子眉夹日霜晚霜手霜乳霜…..
一个简易布制衣橱紧贴西面墙壁,衣橱拉链没拉上,里面的衣服横七竖八散挂着。双层鞋柜里有几双白色、黑色的旅游鞋,而那双半高筒的凉皮鞋,随意被仍在最上面一层又东倒西歪了。一个简易旅行包趴窝在简易衣橱与鞋柜中间。一些杂物横七竖八堆积在门后的墙角。
只有南边靠窗的连体式书桌、书橱比较新。书桌正面摆着一台22寸宽屏液晶显示器电脑,几盆绿色红色的仙人掌摆在显示器后面及两旁。两只白色情侣杯放在桌上,一个绿色小塑料方盒装着几粒黑瓜子,一个黄色小塑料方盒装着发黑的半截香蕉,桌子底下摆着一个装着果皮纸屑瓜子壳等等的粉色垃圾桶。一张白色旋转椅被可怜的蹬到门口。
连体书橱的正中间一层陈列着几本童话、名著;书橱最上面一层摆着一对青花瓷花瓶,几束红梅布花高高耸立着。书橱最下面一层,是一副大大的镶着金色花边的全家福相(赵宝宝上大学那年的全家合影)。两边各摆有一个透明的球形玻璃瓶,里面注满水装着椭圆形大颗粒的纯天然白色水晶,看起来满盈盈亮晶晶的。球形玻璃瓶一个水培花卉是碧绿色的心形绿萝,一个水培花卉是绿底黄边的金边吊兰。
四面是白色的墙壁,零散着挂着几幅地中海油画。床头上面,挂着一副精美的十字绣。金色弯月下苔色浅滩上,一个美丽的蓝色人鱼怀抱一只可爱的粉色小人鱼。
此外再无他物。
而外面的小客厅,布置简单的也是一目了然。
门后放着拖把扫帚笆斗,客厅正中间摆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摆着一把冷水壶,几个透明玻璃杯。茶几底下有把电壶。
靠墙有两组黑色皮革沙发,沙发上散落着两个脏兮兮的抱枕、垫子,一个心形透明果盘里面有瓜子花生糖,另一个圆形果盘里装着香蕉苹果,一看就知道小主人又懒又馋,经常惬意的躺在沙发上大吃特吃。
客厅里还有一个旧的狭长的褐色电视柜,上面白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水泥地上一个圆形铁托盘里放着一把暖瓶,旁边有一桶纯净水。
再有就是一公共洗刷间,是个套间,里面还有一个女士座便器。
总之赵宝宝这里没有任何奇特的东东。
欢儿再次凝视书橱里的全家福,赵宝宝的妈妈全金花,突然眉头紧皱。一身黑红汉服的全金花,染得漆黑的头发,高高盘起,一枚古朴的银钗别在挽起的发髻上。银钗似乎是她的家传之宝呢?但是很眼熟,好像是术教教主三十二世的曾经佩戴之物?
欢儿立刻方寸大乱,仔仔细细看看照片中的全金花,再看看蜷缩在小床上,有特殊听力视力的,搂着一只纯白色孔雀绒‘泰迪龙’熟睡的赵宝宝。眉头像疙瘩一样结在一起,脸吧嗒阴下来。
“这么说全金花是术教圣徒?赵宝宝的特殊能力遗传自她?”欢儿喃喃自语。照片里全金花头上的银钗突然隐去不见了。
欢儿吃惊的张大嘴,立刻消失,凭空出现在赵庄社区的全金花家。
这是一间四室两厅两卫两柜的大还建房,屋里空荡荡的几乎没有家具摆设。
一进门,餐厅正中间摆着一张古香古色的大八仙桌椅,桌子上摆着一套30头的白色陶瓷餐具。和一小盆黑色四方形底座的布艺假花。
餐厅靠墙一面摆着一张长长的黑灰色条案,案子上摆着两瓶浸泡着枸杞灵芝人参鹿茸蛇虎的混黄色药酒;一对高高的大白色玻璃花瓶,插满一束束红色藕色粉色白色的百合玫瑰满天星等假花;条案一角堆着几件杂物。条案两边的地上,高高的红色瓷花盆里长着翠绿的万年青。墙上挂着一副长长的“百童戏”中国画。
大客厅里摆着几组旧沙发,一个擦的光亮的崭新的白色玻璃茶几,一个旧电视柜,和一台旧电视,墙角立着一台崭新的银色大柜式空调(似乎从来没开过)。几个红绿相间的马扎子,有秩序的靠墙摆着。一颗苍绿的大发财树,孤零零的站在门口迎宾。
四周是雪白的墙壁,东墙最上面悬挂着一块毛笔字匾,‘家和万事兴。’下边贴着一副老寿星大图。西墙挂着四小幅中国山水画,墙上还挂有‘大吉大利年年有鱼’图,一对抱鸡抱鱼的红色可爱娃娃搭在两边。
宽敞明亮的阳台,晾着一地的花生。一个钢管搭在栏杆上,晒着旧被褥,铁架子上搭着两根竹竿,晒着几件旧衣服。
几个卧室空荡荡的,也都摆着些旧床旧厨旧柜、旧桌旧椅旧凳子,等陈旧的家具。
主卧室里,有一张旧式的紫红色双人大木床,两个旧床头柜。北墙面打了一组崭新的黄色推拉门实木新衣橱,上面有四个大被柜,衣橱旁边还有两个鞋柜。南墙飘窗上,摆着两盆红泥盆的吊兰花。窗下立着一台老式缝纫机,墙角则堆满布头、棉花、竹筐、塑料袋等杂物。
小卧室里放着赵贝贝小时候的东西。一张小床,一个旧衣橱、旧柜子,一把黄褐色大椅子,一张黑紫色旧书桌,书桌擦的一尘不染,整整齐齐的摞着一排排完好无损的书。雪白的墙上贴满了奖状….
小书房是赵宝宝的房间,儿时的玩具、课本、书桌、旧厨旧床等,墙上稀稀落落挂了几张奖状….
客房塞得慢慢的,大多是回迁时,从公公婆婆赵长腿老家,搬来的一些旧家具旧物品杂物等,也被全金花收拾的井井有条,打扫的干干净净。
地是擦的发亮的灰色水泥地,全金花赵大德的家简单的有些寒酸。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老头老太太的回迁户家。
对门是全金花的公公赵长腿家,装饰的富丽堂皇。都是几个孝顺有钱的子女,纷纷置物装饰的。客厅铺着进口的鹅黄色地砖,亮的可以照人影。屋里空调彩电冰箱洗衣机….一切现代化家具应有尽有。高档布艺沙发,墙壁贴满壁纸,水晶镭射吊灯,影视墙….
几个卧室铺着浅黄色环保木地板,全套的实木家具床橱柜椅,崭新的床上用品、被褥等。厨房和洗刷间,也装饰的亮闪闪的。总之赵长腿家一切都是全新的。
与简陋的赵大德全金花家有天壤之别。
欢儿悄悄现身在全金花的主卧室里,对简朴的女主人,心中暗暗着实佩服了一翻。一眼看见床头柜上的银钗,正被装在一个金丝绒袋子里。欢儿惊喜的跑过去,一把拿出银钗,狂喜的说:“不错!正是术教教主三十二世的饰物。”突然,床头柜上的金丝绒袋子,突然飞涨起来,一下子将欢儿吞噬掉。
“不好!是乾坤袋。”只见一丝白雾,由袋子系口处,飘飘渺渺的挣扎出来,霎时逃离此处。金丝绒袋子,完好无损的装着那把银钗,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
白雾气若游丝,缓缓向贝山县大荒山方向飘去。
赵贝贝天不亮就抱着孩子急匆匆的往医院去,孩子夜里又起烧了。朱子谦睡的跟死猪似的,怎么也叫不醒。到医院找熟人看病挂水,折腾了几个小时,后来朱子谦赶来了,赵贝贝疲乏的在蓝色公共休息椅小眯了一会。一睁眼,就看见昨天那个美丽的如同女人的年轻人笑眯眯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迷人的笑着,轻轻向自己伸出白皙的手,赵贝贝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任他握着手,缓缓离开座位。
朱子谦抱着朱龙龙,眼看着赵贝贝跟一个年轻男人手拉手经过自己面前,气愤的大叫“赵贝贝,你上哪?快回来!”
可是赵贝贝就像聋了似的不管不问,双眼直勾勾的径直在他面前走过。年青人回转头诡异的向朱子谦微微一笑,
“是他!”朱子谦想起来似的追上去,但是医院外面人头攒动,哪还有赵贝贝的影子?难道房竹知道自己跟房兰的奸情,想要以此要挟?朱子谦迅速打着肚子里的小算盘,脑子里计算出各种方案。
无论如何,倾家荡产也要保住婚姻,保住赵贝贝,毕竟她是孩子的亲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