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飞浪跳起避过。
卿城突然道:“看来你就算是死人也依然能把表姐照顾好!”
听罢,烟飞浪大吃一惊。心道:“莫非惜然被他抓了去?若是这般,那可如何是好!”面上依旧镇定,“你在胡说什么?”
“烟飞浪,你不要装蒜了。刚刚我才同表姐见过!”卿城怒道。
只要是惜然,烟飞浪永远无法装得若无其事,心急如焚道:“你把惜然怎么了?”
“放心,表姐很好。”悠闲地扇了扇子,“她对你如此冷酷,害得你惨死。你竟然还是对她痴心一片。果然,金城第一公子的名头要毁了么?”
“名这个东西没什么用?我想你也应该知道!”烟飞浪举剑道,“我爱她,无论付出什么也在所不惜!”
卿城神色暗淡,合了折扇道:“你可有从阁楼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卿容良奸诈无比,他把东西藏得太深,我无从得手!”烟飞浪实话说道。
“既然如此,你走罢!”
卿城跃下屋檐,不声不响地离开。
“主公,他……”长凝疑惑。
烟飞浪笑道:“也许这个人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
长凝自是丈二的和尚,没听明白。
“主公,我们回去么?”长凝道。
烟飞浪停下来,否定道:“不,我们还不能走。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惜然和阿岚。”
站着的男人眸色坚定。
后花园里,夜色浓重。水代代不知闯进了哪里。
“咦?那是什么东西?莫非……”学着猫叫慢慢地踱步前进,拨开草丛笑道:“猫咪!”
没想到是一个狼狈不堪,披头散发的男人。
他幽灵双目盯着水代代,片刻便如野兽扑了上来。
“喂喂,我没害过你,老娘没害过你呀!”披头散发的男人在她拳脚相加的阵势下晕了过去。拿脚踢了踢,那人没动。无可奈何,水代代只得将他拖到草丛里。嘴里骂道:“死阿浪,臭阿浪,坏阿浪。不知道你女人在外担惊受怕么?还不赶紧过来。”
因没看路,被个石子给绊住。一摔便摔在了草丛里。
稀稀疏疏的野草籽粘在身上,脏兮兮的泥土也抹了一脸。
水代代摸摸屁股,又摸摸膝盖,当下抱头就哭了:“这究竟是哪里啊,痛死了。阿浪,你在哪儿啊?”
一双有力的黑手慢慢地袭上水代代的脚腕。
凉意逼人的触摸。
站起身时,那黑手已经扯住一条细长的黑蛇向墙扔去。
蛇脑炸开,当场毙命。
缓慢地,那男人动了一下,身子不由地立起。
水代代拼命往后退,猛地扎进一个温柔的怀抱。
头上冷漠的声音掺杂着些许温柔。“阿然,你别怕!”仰头对上那双眼睛,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忽然找到了归宿。
片刻的依赖感瞬间压倒了本能上的恐惧。
水代代哑着嗓子,一拳敲在烟飞浪的胸膛上:“你怎么现在才来?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
泪水含在眼眶里,水代代有些慌张。
如果真的再无眼前这个男人,那么她从现代穿过来的一缕灵魂应该归往何处?
而且近几日的灵魂出窍也似乎做不到了。
那么成为一个名叫惜然的女人如何在这陌生的世界生存?
想想便有些后怕。
“阿浪,你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丢下我!”
内心升腾的无助感如同冬日飞雪袭卷而来。
水代代记得以前高中时代,回家之后的凄凉情景。
生霉的锅碗瓢盆,到处结着蜘蛛网的破土屋子。
在那样糟糕而又安静的屋子里,一个人茫然失措的时候就好像凝在心上的冰。无时无刻地冻结着全身。而现在的这种恐惧比此刻更加厉害。“阿浪,那里有个怪人。”水代代拨指过去。却见枯草下是一只猫。烟飞浪唏嘘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没想到是只猫啊!\"水代代哑然:“明明是个怪人,怎么成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