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朝中三品大员,一年的俸禄加各种赏赐,也不过千两左右。
这一开口,就要了人家十年的俸禄。
就算郧国公的收入,俸禄并不是大头,但一万两,也绝不是什么小数目!
“你……你说什么?”
张顗的声音都在发颤,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万两?你……你是在抢钱吗?”
“抢钱?”
许元闻言,轻笑出声,摇了摇头。
“张公子此言差矣。”
“许某可没有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是你自己,觉得自己的名声,张家的脸面,比去朱雀大街走一遭要金贵。”
“我只是……给了你另一个选择而已。”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张顗,一字一句道:
“当然,你也可以不给。”
“朱雀大街,依旧为你敞开。”
“一万两白银,买你张顗的名声,买郧国公府的脸面。”
“这笔买卖,在我看来,划算得很。”
“你!”
张顗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知道,自己又被对方拿捏住了。
对方将选择权抛给了他,可他,根本没得选。
“我爹乃是当朝刑部尚书,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千百两!”
他嘶吼道,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我哪里去给你弄一万两银子?”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许元的回应,轻描淡写,却又冷酷无情。
张顗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半晌,他才像是斗败的公鸡,颓然地垂下头。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回去肯定要被打个半死。
“我……我今日出门,未曾带这么多钱。”
这是他最后的遮羞布了。
然而,许元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无妨。”
许元淡淡地说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没带钱,可以写借条。”
他甚至还体贴地冲着不远处的侍女招了招手。
“劳烦,取笔墨纸砚来。”
侍女不敢怠慢,连忙取来了文房四宝,恭恭敬敬地摆在了张顗面前。
那雪白的宣纸,在张顗眼中,却如同一张催命符。
“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