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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李父等人才缓缓接受自家长子好似成了神仙这个事实!
尤其二娘变得更加畏缩,只一味在李母面前献些殷勤。
喜儿两个丫鬟很利索,很快将一应物事都摆放完毕。
“观中尚有存粮,算上此次所带,应足三月之需。”
“闲时父亲可往金山寺逛逛,那里有些佛门信众,亦有高僧护持,很是安全,不过需警惕那个法海和尚,莫离他太近!”
李清徐宽慰。
李正甫则听出了话外音,“徐儿,莫非你不与我们住在一处?”
李清徐平静点头,“城内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孩儿需回城一趟。”
见李父李母面露忧色,他轻声补充,
“不需多久,孩儿会尽快回来的。”
“且以孩儿神通,这城中来去自如,无甚威胁!”
李父这次难得没有再次劝说,心知再管不了长子的天地了!
李母也只担忧的多交代了几句。
李清徐离开了,不过临走时将金钟悬在了门上。
既可防御亦可预警,如此方可无虞。
走出不远,他感知到了两个生灵在偷偷打探自己。
转眼一看却仍是那只松鼠,身边陪伴的还是白色刺猬。
他会心一笑,朝着金陵缩地而去。
……
“这便是你所言清虚观主。”
金山另一侧楼阁,帝女恭敬的立在一旁,开口的是负手而立看着窗外山脚的长须道人。
紫金道袍,一头长发披散而下,未见着冠,身子瘦削欣长,面部未见遮掩却使人看不清晰。
只隐约能察觉其眼角斜飞向上,颇有些阴沉之感。
帝女身子一颤,“正是,妾身一山地脉已收拢大半,金山寺法海禅师也非常配合,独留这清虚观。”
“不过还望大真人能予妾身些时间,妾身已有把握成事。”
她不想说实话,奈何在这位眼中,地脉一事洞若观火。
大真人不置可否,“你父言你已寻到石胎,现在何处,带本座去看看。”
帝女身子一颤,恭声应是。
转眼,阁楼外,大真人看着眼前的奇怪植株。
“的确是难得胎体,不过神意是不是弱了些。”
帝女垂着头颅,“许是尚未长成,待地脉归拢或可大变。”
大真人瞥了她一眼,“好好做事,朝廷不会亏待你,本座亦不会。”
话音落下,只余静默。
良久,帝女缓缓抬头,眼前已再无一人,她身子颤抖,既为这位大真人的威势,亦为自己成功瞒天过海而欣喜。
她知道自己在赌,但左是疑似神仙的清虚观主,右是任务失败后的惨烈惩罚。
恰有此天地奇物在前,她索性赌了一把。
所幸这株九曲灵根没让她失望,不过还需她继续培养。
想起大真人所言神意,她暗咬银牙,皓腕伸到那九曲灵根之前,灵根似闻到美食,蓦然伸出长枝。
刺入血脉之中!
感受着体内神意削减,帝女面色苍白。
……
金陵谢家。
据传是名副其实的千年世家,居所并不在城内中心,反在边缘。
那处紧挨着城外一大片良田,谢家于那处累世定居,因子弟乃至下人众,居所亦多,聚集起来宛若坞堡,与其说是世家,不如说是城中城。
在金陵向来是流水的知府,铁打的谢家。
李清徐一路前行,目不旁视,地气在身上一层层的汹涌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