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双眼睛属实生得好,无甚感情时清冷,温和时像是含着绵绵情意。
她面上还含着未散的困意,睡眼朦胧地看着他,瘪了瘪嘴。
把脸埋进了他的手心里,闷声道:“皇上,怎么这样闹臣妾。”
“臣妾还想睡呢。”
谢怀珩知道她昨天受了累,见她这恹恹的模样也是心疼。
叫醒她并非是自己的本意,但听宫女说她一直没有进食,再睡怕是要错过用午膳的时候了。
这样可不行。
王德禄说会对身体不好。
谢怀珩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靠在自己身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像一块氤氲在温泉水里的暖玉:“用完午膳再歇息,可好?”
大手在她平坦的小腹处摩挲了一下:“知道你昨日累着了。”
“但这膳食却不能不用。”
王德禄常劝他要按时用膳。
他自己是没遵循,却记着让眼前的女子好好用膳。
苏稚棠哼哼着,眯着眼。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没了骨头似的伏在他身上,抱怨道:“皇上……都怪皇上。”
她声音娇滴滴的,虽然带着控诉,却不招人讨厌。
反倒是惹人怜惜得很:“臣妾昨夜都说不要了。”
苏稚棠可怜巴巴地:“皇上不疼臣妾。”
听她说起昨夜的事,谢怀珩的眸色暗了暗。
那会儿他头一次尝到这软香温玉的滋味。
哪是她说叫停,就能叫停的呢。
即便当时他尚且还有些理智,偏她软声哼哼着好听,不似在埋怨,反倒像在缠着他要呢……
谢怀珩喉结滚动,想到昨夜他本顾及着魏太医所强调的。
于是在那般意乱情迷之中他还保持着清醒。
准备离开时,这可怜的人儿却哭闹着怎么都不给。
也不知怎就生得了这般娇气的性子。
谢怀珩越想,呼吸也不由得紧促了些。
鼻尖在她的脖颈侧蹭了蹭,呼出一口热气:“怎会不疼呢……朕的棠棠。”
他低垂着眼,细密地在她纤弱的脖颈上吻着,能感受到她的脉搏跳动。
声音哑涩又眷恋:“在这后宫中,朕最疼的便是你了。”
能让他这般放纵的,疼惜的。
她属实是第一个。
苏稚棠通过他这些天的反应,早便察觉到了他待自己的不同。
怕是真流露了几分情意了。
红唇勾了勾。
退开了些身子,手点在他的薄唇上。
娇娇道:“皇上,这会儿还是在白日呢。”
“昨夜四次都不够你泄火的?莫不是有了瘾了。”
她的性子属实是同其他后妃大有不同。
至少,他是知道寻常女子性子矜持,这种露骨的言语是难以宣之于口的。
谢怀珩抓着她的手,细细吻着她软软的手心。
轻轻闻嗅着她身上那好闻解乏的香息:“朕实在是难抵棠棠的美色。”
“棠棠……当真是天姿国色,世间少有。”
昨夜过后,他便一直唤着她的小名,似乎唤得顺口了,每每情/动之时都很是喜欢。
这会儿就是清醒了,也变得尤其的黏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