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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浅眉弯 > 逃婚之计

逃婚之计(1 / 1)

 天空是黑暗将逝的灰,朦朦胧胧的透着亮,东边层层云雾中,一道利刃似的光划破天际,带着朝阳独一无二的红艳与明亮,迎来了新的一天,一座座城在光明的召唤下慢慢苏醒。

京城比往日热闹的多,因为今天正是苏牧谣与凌决楚的大婚之日,人们都早起观望这轰动京城的婚事。要说这苏牧谣可是京城里的名媛,艳绝天下,文武皆通,其兄苏御封医术精湛,是医药世家第34代传人。而凌决楚年少有为,是生意场上一把好手,如今更是富可敌国。才子佳人,妙偶天成,怎不羡煞旁人。

昨日深夜,苏牧谣坐在床榻上,月光如水流泻进闺阁轩窗,洒在她的脸上,微弱的光亮中一双星辰般的眸子与月光相映成辉,娇小的身躯却英姿勃发,有种强大的力量蕴藏其中,她静静地坐着,似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窗口有一黑影闪过,有人从窗子进入房间。“宫主。”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抱拳俯首向苏牧谣问候。

“风彻,都安排妥当了吗?”苏牧谣问到。

“宫主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内,绝对万无一失,”风彻答道,“宫主明日只需瞒过苏公子和一众家仆,待迎亲之时房中无人,风彻自会前来助宫主脱身。”

“啊……”苏牧谣长叹一声,轻笑道,“只是为难了我那冷面哥哥,又要有事忙了……你先回去吧。”

“属下告退。”风彻闻言,随即一阵风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牧谣踱步到梳妆台前,拿下发髻上的金步摇,长发瀑布般散落。她伏案,把玩着一缕墨发,在指尖缠缠绕绕,心情极其复杂。她那个令她头疼的哥哥啊,她逃婚了,哥哥又要大发雷霆。这婚事还是家父在世是与凌家定下的娃娃亲,可惜父母早逝,没机会看到儿婚女嫁了。

哥哥年幼便要撑起一个家,外加照顾她这个不省心的,造就了他这严肃冷酷的个性。在苏牧谣心里,自是长兄如父,她敬他,爱他,却也不甘被管教,给哥哥填了不少乱子。如今又要违父命,悖兄意,她可是大不孝了。

但这天大地大,她还年轻,绝不想将自己的一辈子就这样交付了。只是按这事的严重程度,哥哥消气得要一阵子,她可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了。

想着想着,苏牧谣感到睡意袭来,渐渐进入梦乡。

天还没亮,苏牧谣就醒了,可不是她勤奋,而是有事要办呢。

苏御封也是早早醒了,他最是了解自家妹妹的性格,天塌下来,也是睡觉为大。想着她懒床不起的赖皮样,苏御封不禁一笑。当他一只脚刚迈出房门,便生生的停住了,想到今天就是妹妹的大婚之日,他一男子,自是不便进入女子闺阁。

“绿意!”苏御封唤道。

一绿衣婢女从长廊一头走来,恭敬的说:“公子。”

苏御封见绿意是个伶俐的,说:“去把小姐叫醒,威逼利诱尽你所能,然后直接吩咐嬷嬷给她穿衣打扮。你且先折腾她半个时辰,若是半个时辰之后小姐还不起来,再回来通报。”

绿意领命而去,苏御封却站在门口,望向苏牧谣的房间,失神怅惘。

苏牧谣斜倚在榻上,见推门而入的绿意,问道:“哥哥呢?”平日里都是哥哥叫她起床的啊。

绿意本是受公子重托,来叫小姐起床的,可见到小姐早已起来,不禁诧异。顿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答道:“是公子吩咐奴婢来叫醒小姐的。”

“公子还说,若是小姐起来了,便可梳妆打扮了。”

“好。”

苏牧谣就由着丫鬟、嬷嬷给自己好一顿折腾,一层层的衣物把她裹得密不透风。眼看着天蒙蒙亮了,才总算穿好。她又被“移”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红锦缎制成的喜服,在铜镜反射的光线下闪着银光,广袖收腰,金丝勾边,颈部能够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喜气又不艳俗,妖娆又不风骚。

滑顺的长发被绾成高贵利落的发髻,束发的嬷嬷对身后的婢女说:“快把少爷交给小姐的五色琉璃花钗拿来。”嬷嬷把一个细长的木盒递到苏牧谣面前,还没靠近鼻尖,她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香气,正是上好的紫檀木,纹路切割的极其讲究,泛着木质的柔光,盒上雕刻的花纹是娇艳的牡丹,细致的花瓣初绽放,活物似的明媚动人,一旁用娟秀的字迹刻着“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苏牧谣翻开盒盖,一只极美的钗子安放其中。钗子插入发髻中的部分有白金锻造,钗头则是花的形状,珍贵的五色琉璃做花瓣,白金狗变为,细金丝绕出花蕊,既使钗子的两部分有所关联,又相得益彰,更显不凡。那琉璃中像是有水流动着,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

天呐,哥哥真是的,有这么好的东西却还留到现在才给她,要是她不“出嫁”,又怎会得到这等宝物。

她正想着,忽然见有一个人影在窗口徘徊,走两步,顿一下,似乎思量了些什么,又转回身去。那不正是她的哥哥么。

苏牧谣偷笑,又怕哥哥就这么回去了,连忙打开房门,小跑到苏御封身边。

“哥哥!”

苏御封回头,见到如此打扮的苏牧谣,不由愣住了,直勾勾的看着她,张了张嘴,也没出什么。知道一双白皙的小手在苏御封眼前晃来晃去,他才回过神来。

“谣儿……”冰冷的声线此时却有说不出的柔情。

苏牧谣笑颜逐开,双手平伸,原地转了几圈,裙摆霎时间像花一样绽放。“哥哥你看,我美吗?”说完,颇为期待似的看着苏御封,充满了将出嫁的女子的欣喜与娇羞。

“当真是‘花开时节动京城’。”苏御封看着花儿般娇艳的苏牧谣,说道,“谣儿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苏牧谣上前一步,挽住苏御封的胳膊,圆润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她可不仅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而且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敢这样“粘”在苏御封身上的人。苏牧谣知道,哥哥的冷只是对他人,于她而言,他就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苏牧谣拉着他往房里进,苏御封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不等苏御封说话,苏牧谣便抢先说道:“父母去世早,是哥哥你,替父教导我,替母照料我,尽为兄之责关怀我,既然如此,我的婚房,哥哥又有什么不能进的呢?”

苏御封欣慰的看着苏牧谣,没说话,却微笑着,抬步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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