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的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你是‘词别是一家’的宋词吗?”
“是,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私自出售词刊涉嫌违法。”
“你想怎样?”
“校园卧听松竹阁,我们见面谈。”
宋词接了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是一个自称法学院徐清风的人打来的,他说“出售词刊属于违法”,他约宋词去校园卧听松竹阁会谈。
宋词单刀赴会,走近一看,竟然是他,那个买书时羞辱瑶琴的人。
“徐律师,有何贵干?”宋词想为瑶琴报仇,说话也就没有那么客气。
他看了看宋词,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你把瑶琴叫来,我想直接和她谈。”
宋词怒目而视:“我是社团负责人,你要谈就和我谈,我是不会让瑶琴来的。”
徐清风用威胁的语气笑着说:“如果你不让她来,我把你们的事情报到校团委,你们社团就会解散。”
宋词早已对此不感冒,用老子的学说来击溃他那不堪一击的内心。“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徐清风没有从宋词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来了一句“你不在乎社团的生死,相信瑶琴会在乎的”。
宋词没有理会,起身离开卧听松竹阁,心里却在一直惴惴不安。宋词心想:“他应该不是小人,为什么要逼瑶琴现身,莫非他喜欢瑶琴。不对,如果他喜欢瑶琴,绝不会这样做的,因为这样做只会让瑶琴更讨厌他。算了,不去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山路不通,走水路。可是,如果瑶琴知道此事,她会不会露面去和他正面交涉,万一她有什么危险,怎么办,不如暗中跟着她吧,就这样定了。”
没想到徐清风真如一阵清风,很快就找到了瑶琴。
那天他在瑶琴上课的教室门口等了很久,瑶琴刚上完课从教室里出来,他就上前和她打了招呼。宋词见势不妙,立刻上前拉住瑶琴的手,疾步往外走。
瑶琴的手被宋词攥的很痛,“词主,轻点,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那个人不怀好意,所以我带你逃离苦海啊。”
瑶琴从惊吓中反复寻找关于那个人的蛛丝马迹,“那个人不是那天在卖书现场羞辱我的那个人吗?”
“对啊,就是他,我怕他会对你做什么。”
“看他打招呼很温柔,是不是要找我买书啊。”
“肯定不是。”
瑶琴听到宋词那么肯定的回答,开始猜测:“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们是不是见过面了,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阴谋?”
“不要乱想了,没有的事情。”宋词试着打消瑶琴的疑虑。
瑶琴不依不饶:“那为什么他刚要靠近我,你就出现了,你们如果没有见过面,你怎么会知道他要来找我?”
“我正好来找你有事,所以碰到了他。”宋词继续自圆其说。
“瑶琴,我有事要和你说。”徐清风在后面穷追不舍。
瑶琴用力甩开宋词,转过身来,想弄清事情的真相。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认识秦贤,对吗?”
“我认识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他喜欢你,所以想请你把他约出来。”
“如果你还对当天买书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么请你收手吧。”
“如果你不把秦贤约出来,那么你们的社团将面临解散。”
瑶琴越听越听不懂,回过头来问宋词:“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属于丧心病狂。”
“我告诉你吧,你们社团涉嫌违法出售词刊,如果我上报校团委,你们社团将被解散。”徐清风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就是为了引瑶琴上钩。
“是不是我按照你的要求把秦贤约出来,你就会放过我们的社团,对吗?”
“我们学法律的最遵守承诺了,所以请你相信我。本来我和秦贤的个人恩怨与你无关,但是最近我发现他一直偷偷的跟着你,我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他一定喜欢你。所以只有你才能帮我把他约出来。”
“你们个人恩怨?!”瑶琴有些惊恐。
“我只是想和他打一场篮球,其它的事情,你到时就知道了。”
“那你给我几天的考虑时间,我决定好了再告诉你。”瑶琴回头看了宋词一眼,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好吧,最多三天,告辞。”徐清风不再继续纠缠下去,来得急,走得也快。
“词主,看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学法律的人应该不会做出破格的事情来。”瑶琴根据专业特性来分析人的本质,看似应该很合理。
“他们要用篮球来解决个人恩怨,应该不会出现大的问题吧,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约秦贤出来呢?”宋词半信半疑。
瑶琴试着分析:“如果两个人有仇,他们肯定都会认为对方在胡搅蛮缠,所以他们彼此都不会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的。”
“既然关系到社团的命运,我们应该让所有的成员拥有知情权,然后一起决定社团的未来。”宋词不想看到社团因为他一个人的自作主张造成后来的身败名裂。
“词主,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我既不想假借爱的名义来利用秦贤,也不想看到我们社团就这样解散。”瑶琴内心有说不尽的苦楚,不知如何才能做到两全其美。
宋词看着天空飞过的候鸟,心比天高:“相信我们的智慧,一定会渡过难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