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我正在看书,却听见楼中甚是吵杂,开门一看,竟是一名飞眉入鬓,目如星辰,一袭紫衣风姿无双的贵公子。抬眸见到我,勾唇一笑,道
:“啊玑姑娘,天下第一楼果真名不虚传。”我一怔,是昨日的那名麻衣男子,笑:“原是公子,今日一见倒快认不出了。”他笑了笑,不再言语。我看了看无事的明旋楼,便进了房。过了一阵,婢子敲了敲门,道:“啊玑姑娘,客人们有事拜托你。”婢子一进房就将一叠信递给我:“是一些姑娘让你交给那位紫衣公子的。”
我敲开了紫衣公子的门,递给他一叠信。他笑:“一会功夫,啊玑姑娘就写了那么多的信?”我笑,:“啊玑没这么大的本事。”他讲罢将信一抛,笑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只看啊玑姑娘的信。”我道:“这便是我拿来的信。”他笑:“到底不是你写的。”我正欲出门,他道:“啊玑姑娘,今晚有个灯会,一同前去如何?”我道:“好。”“欸,这么快就答应了,我还以为……”我笑:“公子相邀,自是难得。”
入夜,紫衣公子见着我身后的一群娇俏女子后,怔了怔,道:“怪不得如此爽快。”我笑了笑,不可置否。
灯会上,那些女子们可称得上是如狼似虎,那动作可真叫前仆后继,我笑,不着痕迹地退出人群,往人稀少的河堤上走。
刚坐下,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啊玑,你怎抛下我了?”我笑:“我过来喘口气。”紫衣公子也坐下:“啊玑,我明明约的是你,怎这么多的拖油瓶?”我笑:“她们个个都是貌美的女子,怎会是拖油瓶?”“可她们怎比得过啊玑?”我笑:“是啊玑怎比得过她们,她们个个是名门望族的小姐,而啊玑是个乡野丫头。”他笑:“啊玑此刻莫不是再懊恼配不上我?”我默默地抽出他握着的手:“公子说笑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他笑:“啊玑这么漂亮,怎未嫁人?莫不是在等我?”我没再答他,而是道:“天不早了,啊玑回去了。”“啊玑不在,那怎么行,啊玑去哪,我便去哪。”说罢,真的跟了上来。我回首,问:“公子似乎并非是本地人士?”他笑:“我是,不过啊玑从未注意到我罢了,说起来,倒是我粗心了,我名,啊玑一定不知,毕竟啊玑从未留意到我啊,啊玑,以后换我为啊晙,如何?我名为苏晙,记住了,啊玑。”我:“苏公子。”苏晙:“啊玑到底是个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