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一出,整个公主团就通通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于晴也迅速的低头写起诗来。
我惊讶的看去,那是一个很冷漠的女生,长发及腰。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是一脸漠然的望着眼前的赛局。淡定的望着裁判宣布比赛继续。而她身边的女生们,都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脸上似是在赤裸裸的写着。
这不是单挑,而是群殴哦。
我们一群群殴你一个。
惊讶过后,我心里立刻有几只草泥马奔腾了过去,原以为车轮战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简直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在心里爆了几句粗。
不止是我,围观群众也炸锅了。
“靠,这也可以。”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传说的公主团的作风就是这样吗。”
议论四起,于晴脸色黑下来,但是却没有一丝羞愧,直视眼中隐约的泛着凶狠的光。
“……”看来是为了打倒我不择手段了。
我说呢,怪不得那么自信满满。原来是打算跟我玩下限。
我愤愤的伸手,从桌上挑出一张纸条,扔给了裁判。
……
很快,第三节的下课铃响了起来,高二高一年级从教学楼里涌了出来,于此相对应,高三的学生有些收拾东西离开了。一时满耳都是人声。
好了歌再长,也是有用完的时候。我无语的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开始默写注解。
陋室空堂,当年芴满床。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篷窗上。
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于晴的速度已经明显慢了下来,但既然已经开了先例,她们也就完全不要脸了,开始七嘴八舌的为于晴提供答案。而每次大家都接不上的时候,那个平静淡漠的女生,就会在一分四十五秒的时候,冷冷的接上一句。她的表情,像是眼前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没有意识到自己恰恰是那个力挽狂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