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霞映着小操场,操场有零星的人在散步,有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也有男女朋友十指交扣的。梁小五不顾淡黄色的裙摆,懒懒地坐在操场的草皮上,她望着天边那最后一缕霞光,感觉心中柔和了许多。她闭上双眼,心生幻想:如果没有考试,没有琼中,没有是非,没有吵闹,......
“喂!...喂,叫你呢!”一个陌生的女声,打断了梁小五的“幻想”。梁小五睁开眼,天边那最后一缕霞光,也快没入西山了,挡在西山前面的,是一个女孩的身影。
“你认识我?”
“他们说你就是梁小五?”
“我是啊。”
“我叫周淼淼,高三理科15班。你是张栋的女朋友吗?”
“我不是。”
“听说你们以前是同班同学?”
“是啊。”
“他对谁都那么好,你可别误会。”
“误会什么啊?”
“误会他在追你啊,也对,他就是个贱坯子。”
“你在骂谁?”
“张栋呗,对谁都好都献殷勤,那还不叫贱吗?”
“呵!......“梁小五一阵冷笑,等她想出反驳的话来,女孩却已转身走掉了。
原来她就是那个姓“周”的班花,张栋那死东西可真是“了不起”啊!梁小五无精打采地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这时,宿管阿姨叫住了她:“梁小五,快来拿你的水瓶。”水瓶?只有张栋才会把水瓶搁在这儿,等着她去拿,可他俩明明还在冷战当中啊。梁小五的心情十分复杂,她上前接过水瓶,心下一暖,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做何感想。
一天天过去了,张栋始终没有理会梁小五,也没有陪着她吃饭,甚至在班里碰面,也假装不认识,连个眼神交汇都没有。但在宿管阿姨那儿,依然有个暖水瓶等着梁小五,天天如此,绝不废殆。梁小五也不多想,倒是来者不拒,把一个个水瓶皆拿回了宿舍,往后,就出现了一个切实的难题——只见水瓶一个个送达,却不见取回,日日累积,梁小五的小床前堆满了五颜六色的水瓶。宋春这才意识到不妙:“你和张栋是闹哪样啊?”梁小五闷不吭声,不是回避,是自己也难以解释。到后来,同宿舍的其他室友皆有怨言了,“这宿舍本来就窄,还搁这么多瓶子,真是!”“我们这儿都快成货物仓了。”“没见过这样的男的,真是死缠烂打。”......那一句句生冷的话语,听得梁小五忍无可忍,难受至极。
最终,在一个晚自习后,梁小五把一张小纸条塞进了张栋的手里——那是梁小五撕了又写,写了又撕,折腾了一整个晚上的成果,拢共七个字:“我在后操场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