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军早已没有了耐心,一手扯开裤腰带,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粗布褂子的纽扣上…
春桃哪里不清楚他的脾性?又急又糙,他一心只想干那事,别的啥也听不进去。
男人强健的体魄,实打实的力道,还有那随口就来的荤话,让她想拒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他帮衬她太多了,多到堆成了一座山,面对他的强势霸道,她真的没法像对待真正的坏人那样对他。
心底深处还有一丝无法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的东西,像一根绳子缠绕在心尖,越是想拉开缠得就越紧。
矛盾的心理来回拉扯着,扯得她浑身软塌塌的,连指尖都泛着酥麻。
他们这种关系本就见不得光,即便已经被他那个好几次了,春桃还是又羞又怕。
“把灯吹灭!”小脸已经烧成了冬天床头的火炭,扭到一边不敢看他。
“害赖?你哪俺没见过!俺就想看着你……好好疼你……”
春桃的脸往他咯吱窝里埋了埋,闭着眼睛没在开口。
她眼尾泛着点湿红,呼吸也乱了章法,一缕发丝垂下来,蹭过她滚烫的脸颊。
周志军喉结狠狠滚了滚,眼底一片急切的猩红。
他俯下身 ,稳扎稳打的力道带着赶路的风尘把她包裹住。
春桃感受到他实打实的力道,凌乱的呼吸也变成了软糯的低喘。
“桃,得劲不?”喘息中挤出不要脸的话,热气拂缭绕在她的耳廓,弄得她轻轻一颤。
春桃咬了咬唇,抬手圈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咚咚的心跳。
窗外的虫鸣此起彼伏,连尾音都带着颤,混着两人之间交缠在一起的热意,在小小的房间里,疯狂地激荡开。
屋内的喘息和窗外的虫鸣缠在一起,分不清哪一声更乱。
窗户缝里漏进来稀碎的月光,洒在床上交织的身影。
周志军的胳膊箍着她的腰,掌心的糙茧蹭着她细嫩的皮肤,带着庄稼人特有的灼热。
她的脸贴在他汗津津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的庄稼清香和土腥气,让她无比的安心。
窗外的虫鸣高一声低一声起起伏伏,屋内的呼吸也缠得更紧了。
天地好像缩成了这一间小屋,缩成了两人交握的手,缩成了心口那点烧得滚烫的念想。
什么道理,什么脸面,都被这股子不管不顾的热意融化了。
两颗狂乱的心撞击在一起,一声沉过一声,像海浪一样卷起一阵阵浪花,让人忍不住战栗。
此刻,春桃忘记了村里的闲言碎语,忘记了所谓的礼仪廉耻,忘了那捆得人喘不过气的规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不管不顾的沉溺。
窗外的虫鸣渐渐褪去,周志军的手也缓缓落下去。
温热的掌心在她的后背轻轻摩挲,让春桃鼻子发酸,一股温热从眼角流出。
周志军低头,下巴搁在她发顶,低声耳语,“桃,得劲不?”
春桃羞得无地自容,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不吭声,任由眼泪一个劲的流。
这泪里,有恨,有暖,还有她想推却又舍不得的纠结拉扯。
“咋不说话了?”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轻笑,“不是有话要跟俺说?”
春桃下意识往他怀里又钻了钻,“你猴急死了,根本不听俺说!”
“俺不急了。”周志军失笑,指尖捻了捻她鬓角的碎发,摸到了她脸上的泪。
“咋哭了?你说,俺都听着…”
春桃刚才跟他说的手绢和小镜子的事他全忘了。
“你就知道欺负俺…俺不说了…”春桃吸吸鼻子,赌气道。
男人坚硬的胡茬蹭在她脸上,“不说是吧?不说俺还接着干…”
下一秒,粗糙的大手又猛地攥住了她的小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