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跑过去看着魏渊一脸认真地模样,拿手在他眼前晃晃,“诶诶!魏渊!魏渊!小渊渊!阿渊!”
魏渊没理她。
“那好吧,魏渊,你表字是什么啊?”
“子旭。”
“喏……魏子旭……总感觉怪怪的……魏渊你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吗?”
“有。有个弟弟。”魏渊轻轻扇了扇炉火,炉火‘啪嗒’欢快的回应他一声,还冒出了几点火星。
“那……你那个弟弟跟你长得很像吗?我可以见到?”
“长得不像,姨娘的儿子而已。不过你见不到,因为他死了。”他没回头。
“啊?!好吧……那你父亲一定很伤心吧……可怜我从小到大就没有父亲母亲,陪我长大的只有我姐姐。不过我姐姐待我很好咯……然后…后来…她走了。”
“走了?”
“被人……杀”立夏终于显得有些平静,然而眼中还是时不时冒出几团暗光。这时候她看到了窗外的情景,“魏渊,你看!”
魏渊转头看向外面,墨发扬起,擦过立夏的脖颈,弄得她有些痒痒的。他手中不搭衬的破蒲扇放下,整个显得挺拔如同芝兰玉树。
外面两骑在前,分别是洛长天洛盟主,和天水派的掌门郑无病。再往后则天水掌门之子郑庆和明榉山庄的一双公子小姐,田甜田天。再往后则是天水的一名弟子莫然,剩下跟着的只有寥寥数十人,面色不对,立夏这么远也能感觉到毒特有的香甜气息,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这个毒的……
若是守令宫,她应该早就应该清楚……但也不一定,这些天她只顾着与魏渊走在一处,若是有什么消息,她没有收到也不一定,可能这并不是她的任务。而立夏好奇的是这样的攻击完全收不到任何效果……除了大战旗鼓的恐吓,她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
当然这一番被邪教肆虐后又屹立不倒的姿态却是得到了武林人士的一番尊敬。也彰显了邪教中人的狼子野心,不忘在武林大会前以此来挑衅。
实际上,明榉山庄和天水原本就是哥俩好,连此次前往奉天亦是相约一路,然而现在……立夏看了看缓慢前进的队伍里,除了田甜田天二人,一个明榉山庄的人也没有。立夏是知道田甜是在汾州新平等着明榉山庄的队伍来的,也就是说她并没有受到邪教的侵袭,这样来看,再怎么样的邪恶势力,也不会专门和明榉山庄过不去,把这边的人都杀了,却留下天水的人让他们活命回来报信?!
傻子都不会做!
然而对于那些不了解情况的武林人士,天水的郑无病已经成为英雄的代表了。
不过洛长天对事实心知肚明。虽然对于郑无病的荒诞的解释十分怀疑,但眼下也只能接受了。
郑无病是这样说的,当时他看见明榉山庄的一位弟子毒发身亡,而后阴山守令宫的人出没,发现自己中了埋伏,接着中毒倒地,不省人事,醒过来的时候,便没有看见明榉山庄的人……自己麾下的弟子们也中了毒,他只得回来求助。
洛长天听着,接着无厘头的突然问了一句:“你就看见一个女子靠近?”
“嗯……是啊……”
“既然你这么说……那为何是埋伏呢。”
洛长天盯着他的眼睛,郑无病突然冒出一些冷汗,
“可这……这是……事实啊……”
“那好,你有是如何知道那位弟子是中了守令宫的刀上笑……据我所知……这种毒很难被发现……才对……”
“盟主…难道你怀疑我?!”郑无病扭紧了眉头,“哼!盟主可不要随便怀疑人!我说的是真是假,自有时间替我分辨……我天水与明榉一向交好…即使再深的仇恨,我郑无病也不屑于做此小人之举!”
“但愿如此。”
洛长天说道。
郑无病退去,自去找地方解毒去了。洛长天坐下,感觉这次大会运途不妙,强行忍下心中的不适,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忽而听到下面的人禀报,说准备送出去的梁四麾下的一个小太监突然面色不对,嘴唇发紫,好像是中了毒。
当洛长天赶过去的时候,那小太监已经死了。
旁边剩余的太监瑟瑟发抖在旁边,经历过昨晚的一番机关阵的惊魂,再加上同伴的死亡,他们已经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