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两位,到了。”车夫朝马车里头说道。
马匹粗粗的喷着热气,停了下来,这几日连续在雪中奔波实在是太过疲乏,车夫的身体也寒风中也快僵硬了。
接着一个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子跳下了马车,然后躬身恭敬的扶着一个年轻公子下来。
一锭银子抛过去,喜得那老头连鞠躬带作揖的。
“谢谢您!谢谢您!好人会有好报的!!”
“走吧。”魏渊说道,眼神冰冷,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
吕府——硕大的牌子孤零零立在风雪中。
在步入眼前的宅子的时候,魏渊就已经猜到了以后。
就算以后被调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呢。那都已经晚了……晚了一步,那就是千万步。若是失败,反正他都已经‘死’过一回,若是成功,便可以翻身成为人上人。
太子,你狠。想利用时就利用,没有价值时便不屑一顾。
他还记得当日朝上太子的势力一面痛哭流涕的将他‘依依不舍’的推了出去,让他顶包时的情形。
他的震惊,到怀疑,到失望,到沉默。
他想着,如果他死了,将会有无数个跟他一样的人顶上去,成为太子的新宠,朝堂上的新贵。从来都不缺想冒尖的能人,关键就看有没有人能赏识你。
当时若不是手上残余的势力,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此次的大婚应该给是那位新大人的一次机会。
然而,他,魏渊,回来了。
一切都将不同。
“您是……”那位吕大人疑惑的看看。一位带着面具,一位带着兜帽,看不清楚脸。
“是我。”魏渊摘下帽子,笑着说,“魏渊。”
“魏大人!您……”那老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您不是已经……”他想了想,惊讶的说,“难不成,您……”
“不错,梁党追我甚紧,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魏渊解释道,“现在我回来了。”
“大人……您快进来吧。”他叹了口气,“现在外面查的紧,咱们的人都不剩多少了。”
待魏渊他们二人进来,他赶忙过去关了门。门栓被插上,他才舒了一口气。
“外面冷,大人还是到暖房坐坐吧。”
手里捧着小暖炉,茶茗的香气氤氤氲氲,腾腾而上。房中烧着普通的炭火,烟气极大,不过却很温暖。时而‘哔啵’一两声,火光映照着人脸,红彤彤的喜人。
魏渊搓了搓微微冻僵的手指,自从中毒之后,他就不怎么能受寒。现在他的脸很是苍白没有血色,看起来仿佛是精致易碎的琉璃。
“咱们的人也就剩下我们这些不得势的了。”老头哈了一口热气,“钦天监平日里无权,皇帝信用阉人,又没有什么事可干。”
“我信你,吕大人。”魏渊说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真诚,那老头先是一愣,接着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感动了。
“我知道钦天监有不少人投靠阉党,不过你没有。我也信你,没有骗我。”魏渊自嘲的笑笑,“不过我现在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好骗的了。”
“我此番过来,是有一件事要交给你。”魏渊说道,“若是成功,一切都将不同。”
“敢问大人,是什么事,如此慎重?”
“你可知下个月初十的那件事?”
“太子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