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内阁的大学士相互制衡,声音不可能做到一致。
但,变法是例外。
一方面,关于变法之事,必须得做到意见一致。
否则,就绝对不可能办成事。
另一方面,意见统一并不意味着不能相互制衡。
制衡、内斗,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变法派内部可以制衡,但制衡不等于就要公然内斗!
这个口子不能开,否则人心就得散。
人人都想着内斗,谁还顾虑变法啊?
也因此,王安石、王安国、吕惠卿三人都必须得贬。
对错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行为影响不。
贬官三人,以此告诫其他人,恶意内斗的路子行不通。
否则,下场都是贬官。
“大相公言之有理。”元绛点头一叹。
正二品被正四品给一换一,着实是有点亏。
但,没办法!
恰好就撞枪口上了。
好在,几人都是变法主力之一。
风头一过,还能轻松擢升回来。
“就这样吧。”
江昭摆手道:“太阳落山之前,让他二人来一趟昭文馆。”
“江某要问话。”
韩绛、元绛二人相继点头。
御书房。
君臣相对,江昭拾着文书,传了过去。
“臣入宫,实为上呈两道文书。”
“一者关乎边陲,一者关乎变法。”江昭平和道。
赵策英拾过文书,注目阅览。
约莫一炷香左右。
“辽国,竟是要二次兴兵动武。”赵策英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自治平四年至今,六年三动兵戈,已有三次大型征战。
若是辽国生乱,又一次大动兵戈,也即意味着七年四次动兵。
老实说,即便赵策英是偏向于实现大一统的“武帝”,也不免心头慎重起来。
这种大型动兵,太过劳民伤财!
以大周的银行储备量,伤财也还行,并非是不能承受。
主要是担心伤民!
具体的说,也就是粮草问题。
一方面,粮草可不是白银,从银山提炼就行。
粮草的真得一年一年的囤积。
连着几年都有大型征战,天下粮仓囤积的粮草,绝对已有见空之象。
另一方面,粮价问题。
连着几年都是大型征战,天下粮仓见空,不可避免的会导致粮价上行,相当伤民。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