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婿是大相公?!”
一声轻呼,王若弗锦帕捂嘴,眼中尽是欣喜。
其实,国子监已经紧急报道了这一消息。
但,这句话从丈夫口中说出,终究是意义不一样。
“害!”
盛纮伸手捋须,摇头轻笑。
其余几人注目过去,皆是含笑,也不意外。
若是其她人,这样的举止无疑是较为失礼,毫无贤淑风范。
可这是王若弗!
王氏的性子,几人都相当了解,自是不会见怪。
“立心、立命、继绝学、开太平!”
盛长柏摇了摇头,嗟叹道:“这样的箴言,恐怕也唯有大姐夫,有望承受!”
横渠先生张载,书就过“横渠四句”,为立心、立命、继绝学、以及开太平。
这几句话,本是有种“假大空”的意味,虽是千古人杰之莫大追求,但就连孔圣人都未曾实现。
可谁承想,大姐夫还真就有望一一达成。
三十二岁,宰执天下!
这样的成就,实在是太过骇人。
就连上古先贤,恐怕也未必可与之相媲美。
“心存百姓、心忧社稷、心怀千古者,区区几句箴言,自可受之。”
盛纮附和着,眼中不时闪过些许.窃喜!
没错,窃喜!
谁承想,盛氏一门竟是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呢?
我盛纮老爷,也算是仗着一双慧眼,光宗耀祖了啊!
“孩儿入燕云,也是个难得的机会,但愿可追赶大姐夫之背影,望其项背吧!”盛长柏一脸钦佩的慨叹道。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追赶江昭为目标,希望也一样千古留名。
如今一观,恐怕能追得上背影,就已经是“大才”。
“燕云?”
“长柏的去处,已经定下了?”
盛老太太抚着膝盖,望了过去。
治平三年,盛长柏考上进士功名,并入选庶吉士之列。
至今,已有六年之久。
以惯例论之,今岁就该外放为官。
“任云州通判。”盛长柏点头道。
“今日,韩府设宴,一众韩系官员齐聚。”
盛纮一脸的过瘾,不禁道:“那可真是朱紫遍布。”
“昭儿和长柏闲谈之际,也就定下了长柏的去处。”
“云州?”王若弗一惊:“那可是边疆苦寒之地啊!”
“以昭哥儿的本事,柏儿自可天下州郡任选,为何不去富庶之地呢?”
王若弗一脸的不解。
云州为新拓疆域,人少事多,那可不是一点半点的苦。
甚至,还可能有异族入侵的危险。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