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一门,二子四女,除了暗自私通的盛墨兰以外,其他的日子都过得相当滋润。
真要是论起来,盛纮的确是有不小的功劳。
“哈哈!”
“母亲过誉。”
盛纮抚须一笑,眼中尽是欣慰。
盛氏门庭,从老父亲中探花郎开始起步,一步一步,经过两代人的经营,终究是“有名有姓”。
“就是不知,昭哥儿何时上任?”王若弗低声嘀咕道。
自从老父亲被抬出了太庙,“我父亲配享太庙”的口头禅便被迫中止。
好在,老父亲不行,女婿却行。
我女婿位列台阁!
这句口头禅一样是相当不凡,甚至更具威慑力。
毕竟,阁老是阁老,江阁老是江阁老。
一声嘀咕,几人皆是为之注目过去。
盛纮扯了扯胡须,摆手笑道:“还早呢!”
作为丈夫,他自是知晓妻子的小心思。
若是昭哥儿统筹内阁,口头禅还能往上“升级”。
“变法未定,大相公肯定会尽量掌住大局。”
盛长柏沉吟着,分析道:“近一年半载,大相公大概率是不会退的。”
“事实上,韩大相公久久不退,并非是执着于手中权势,而是为了‘庇护’弟子。”
“一则,若是韩大相公居于内阁,便可暗中支持大姐夫,让大姐夫的政令毫无阻拦的施行下去。
二则,若是大姐夫变法失败,韩大相公作为百官之首,且是保守派,好歹还能护一护大姐夫,让大姐夫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也因此,但凡不到‘任期结束’,韩大相公肯定不会提早致仕荣休。”盛长柏如是说道。
王若弗一脸茫然,连连点头。
反正,听不懂!
海朝云握着锦帕,默默含笑。
表兄,都已经要位列“第一臣”了吗?
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
韩府,书房。
窗棂半掩,檀香袅袅。
丈许长几,铺开几页堂纸,江昭、韩章二人执笔,不时落墨题字。
“宰辅大相公,宰执天下!”
“可有压力否?”韩章抚须含笑道。
作为宰辅大相公,也是变法的主持者,韩章非常了解弟子的心理。
兴奋有之,压力有之,惶恐有之!
究其缘由,主要是一旦坐上百官之首的位子,也就不得不考虑一道古今难题——君权和相权之争。
百官之首,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这并不代表首辅的位子就好坐。
作为臣子权势第一人,注定会受到皇帝的忌惮。
自古以来,君权、相权争斗不止。
君弱则臣强,臣弱则君强,这是独属于首辅的痛点。
这一来,自是让人有压力,亦或是心中惶恐。
“唉!”
江昭一叹,皱眉道:“就是不知,老师是如何解决的君相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