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在沐Boss他们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气氛压抑得不行。沐Boss本就是被蓝凌逼迫唱的,现在他和白鸢唱完,更没有人唱了。一向唱歌活跃的小沫,今天活见鬼地沉默着,坐在离言抑最远的沙发上,而冰山男言抑,更别提了,一直冷着脸。
好在有墨瑶和蓝凌这两只活宝。
这两只活宝想不到竟一见如故,闹在一起,一会要唱奇妙的约会,一会儿又要唱小苹果,反正竟是些神曲,白鸢也放任墨瑶去了,她现在担心的是小沫。
好不容易,白鸢以肚子饿了,要去吃饭这个理由要离开,蓝凌兴许是和墨瑶玩的太嗨了,本想开口主动请客吃饭,被白鸢的飞刀眼给瞪了回去。
白鸢往向蓝凌的眼神是幽幽的,其潜台词就是:小子,你再说试试?
白鸢小心地关上门,和墨瑶她们走出去KTV,习习凉风吹过,白鸢开口问小沫:“好吧,你和言抑是怎么回事?”
小沫苦笑了一下,说:“你知道,女人一生中总有那么一点——”
“大姨妈?”白鸢接口。
“渣男?”墨瑶问。
小沫鄙视地看着她俩,沉沉地把话说完:“前男友。”
“等下等下!所以说,言抑是你前男友?”墨瑶叫道,“世界玄妙何其多,但也没有你这么奇葩的吧?”
白鸢幽幽地接口:“事实证明小沫高中那会儿精神还很正常。”
小沫抚额,忧桑:“有你们这么安慰人的吗!”
因为要去还书,白鸢让她们先回宿舍,自己独自去图书馆还了书。在签上“白鸢”二字后,她再次背起帆布包,走出图书馆。
离图书馆很近有一家咖啡厅,名叫“常来”。透过光滑的玻璃,白鸢瞥见了熙熙攘攘中的一个空座,下意识地冲进了咖啡馆。等她坐定,服务员递上了简约的菜单,白鸢装模作样地翻了翻,说:“一杯绿茶,一块抹茶蛋糕,谢谢。”
嘿嘿,她其实今天是背着小沫和墨瑶去偷吃甜点去啦。墨瑶最近要减肥,这可苦了白鸢和小沫,两个本来体重就正常的人还得陪着墨瑶一块减,用墨瑶的话来说就是“你们在那里吃,我可受不住!”
这可好,本来晚上定时的甜点没了,平时还不许吃冰棍及其他垃圾食品,一个星期后,白鸢崩溃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服务员将那一杯滚烫、冒着烟的绿茶由精致的白瓷杯端上来,再将制作精致的蛋糕放在桌上,白鸢觉得自己的优雅因子被触动了。
她特意在这人多但安安静静播放着钢琴曲的背景下端起茶杯,轻轻吸了一口,嗯,不错,浓浓的茶香。再崴一小勺抹茶蛋糕,prefect。
然而,优雅只是一瞬间...
当服务员将账单放在她的桌上,告知她刷卡机坏了的时候,白鸢镇定自若地找钱包,却只摸到了一元钱。
她尴尬得红了脸,抱歉地说:“抱歉,我好像没带钱包...”
服务员也愣了愣,随即低声让她等一下,便转身找柜台经理去了。白鸢仔细回忆,她明明是带了的啊。哦对,出门前,墨瑶问她有没有一元钱,她就将钱包抛了过去,说:“自己找。”然后,然后她好像就和小沫出门了...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回来了,低声跟她说:“抱歉小姐,您能不能叫一下您的朋友来帮忙付一下?”
好像也只有这种办法了。白鸢点点头,打开手机,拨通墨瑶的电话。
可几声彩玲响后,并没有任何接听的迹象。白鸢气馁地挂断电话,再次拨出小沫的电话。
依然无人接听。
白鸢低咒一声,两人都干吗去了,手机全关机?
这俩货电话不接,老爸老妈又都在美国,她她她怎么办!
这时,已近黄昏。
一声清冷的男声从她头上传来:
“多少钱?我付。”
白鸢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穿白衬衫,下穿深黑色西服裤的男人站在她座位的后面,浅笑着看着她,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沐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