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凤点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心一跳。

羡仙侣.狐悦高悬.纵弃人间岁月.仍添天上春秋.百岁偕周.霭霭祥光腾阆苑；

旁边人一看字体和上联文字、心中顿生敬意。异口同声道：“真是妙笔生花！”继续期待下联。心想这年轻人不简单，一定是满腹经纶。

接着又一行字在灿霞笔下吐了出来；

睹階前.兰桂齐馥.子逢学庆良辰.孙咏关睢至乐.一门相庆.融融喜气满华堂。

“高！高！实在是高………”还没写完又是阵阵喝彩声。

“山庄读书人确实是翰林底子，不可小觑！”

灿霞听后也得意地讲道：“现丑，不值一提，还望众先生修改。庄上有读私塾小孩帮忙介绍一下。有礼了！”

“有、有、我村庄小孩，就到你门下读去。”

灿霞虽称瘪谷先生，教书也是当地当时首屈一指。

………

凤缘：矮矮的个子，五官倒也端正，也算上一表人材。能说会道，圆溜溜的眼晴整天不停地眨动着，显岀一股灵气。人们送他绰号；凤点子。

别看他‘凤点子’这绰号，说来也有点来历。那是他五六岁之时人们就给他取上的。

那还是民国前六年的清朝，山庄出了一人命案；夫妻俩床上调情摸痒，女子在大笑声中突然死去。男子不知其由、在惊叫中、大哭中吵醒了左邻右舍。人们赶到时已无回天之力。女方娘家也是旁边一陈姓大家族，他们对死因不能理解，也不善罢甘休，死者一时不能下葬。虽说是人命官司，因山庄是名门旺族，为关门风、来者人少打人命也不敢乱来，回家去说人少吃了哑巴亏，这可激怒了陈姓家族，他们放下话来，会合一方陈姓家族准备来山庄拼命。

他们如果是这样一来，山庄都是富人可受不了，打起人命来财产定会吃亏。山庄族人也立即召开了对策会，如何面对当前现实情况，各有己见，一时没有良策。

凤缘六岁随父在其中玩耍，听到大人们今天经常用‘杀…人…放…火’一词。他突然说道：“他们要是来杀…人…放…火，我们也去放火，把天楼烧了。”

原来天楼里供有大清皇上圣旨和一些皇赐金匾。凤缘多次随父去拜过，也听讲了这里的很多达官显贵的故事，知道这是一块神圣之所。

他这一讲使人们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对呀！烧天楼那是冒犯皇上，要诛灭九族。就说是他们来烧的。打起官司来、山庄是京里有官、府里有官、地方有官，是鄂冶两县的贵人村。陈姓可担当不起。主意不错，人们笑着说这点子好，怎么大人就想不到这里去？人们当面夸这孩子将来不简单，会岀点子，就叫他‘凤点子’。

说来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这点子被陈姓暗中派来打探虚实的人忙带了回去。正好碰到陈姓几千号人聚合而来。他急忙挡在路上讲道：“你们要去打架拼命的就登记过去，诛灭九族、自己负责。这样人多混乱，出了问题，没去的可不担当。人们一问细情，知道这样一去还真说不清楚，打起官司穷人打不赢富人，一定打不赢山庄。强盗打官司――非输不可。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只好派少数人去和解此事算了。他们也并不是不讲道理？一场人命就这样被他一个点子和平解决的。

凤点子的绰号也就从那时起，出名了。

提起他家祖上，更是名旺。祖堂上一块[父子同科]匾额传为佳话；

凤缘曾祖初以教书为业，设馆训蒙，一边教书育人，一边自修深造。其子天资聪颖，勤奋好学，虽年少，己是饱读诗书，造诣甚深。他出口成章，倚马成文，锋芒毕露，令人瞩目。父子俩在乡试中先后中秀才。

为求取更高功名，父子俩勤学不辍，暗中较劲，你追我赶，一试高低。

天道酬勤，省城开科取士，父子俩胸有成竹，联袜应试。

曾祖为了讨兆头、图吉利、临行前一日编了一句听似低俗的话，同儿媳开了一句玩笑：“昨夜我做了一梦，梦见我在你房里，不知何意？”试图用玩笑套儿媳口风。

儿媳听了公爹的话、深知其意，不但没有责怪公爹轻薄，反而笑面答道：“恭喜公爹！贺喜公爹！”

“喜从何来？”

儿媳深情地解释道：“公爹和我丈夫在一间房，那不是父子同科(窠)吗？此去一定双榜高中。”

“多谢你的金言。”

“公爹走进儿媳房里。”本来一句引发笑话的事却在儿媳口里讨出了好口风，成了一个好兆头。

由于父子功底扎实，果然同科中了举人。后在祠堂挂上了父子同科匾额，表彰其好学精神和辉煌学业。

…………

凤缘看着自己的伙伴们，有的成家立业，有的外出闯荡，就连一向活泼好动的灿霞都规规矩矩地当起了私塾先生。最小的子安也去了省城上学，自己愈发觉得无聊透顶。

心里琢磨着：也该去找点事情做做了，都这么大了，总不能一直让大人养着吧。子明兄在家呢，还是去找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

“凤缘，这么着急是要去割肉吗？家里来客人啦？”

“嘿嘿，哪还有钱割肉啊，整天就这么在家呆着，坐吃山空，无聊得很呢。子明兄！你说我干点啥好呢？”

子明搬来凳子说：“你这机灵鬼怎么了？不是说你要去学手艺吗？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呀！”

“嘿嘿，话是这么说，可我这身子骨太单薄，怕受不了那苦。”

“是啊！你这机灵鬼是靠脑子吃饭的，得找点轻松的活儿干。你不是常说你在汉口有个舅舅在银行吗？去那儿看看呗，你不去，难道还等着他来找你？等文王来请你出山吗？”子明笑着回答道。

“对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真是急中生智啊。我这就去，舅舅肯定会有办法的。今天可得割点肉回去打打牙祭咯。”

子明道：“凭你的脑子，去了汉口，那是龙入深潭，虎入深山，宏图大展！”

凤缘道：“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你给我剁斤肉回去补补身子！”

凤缘赶忙叫子明剁了一刀肉，乐滋滋地哼着小曲儿提了回去。

………

（要知凤缘去武汉如何发展，请看后面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