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也和我说了……不要开玩笑什么的。”忍足翔太皱着眉,想到财前光严肃的表情,以及财前拓实所说的,财前光的坚定的眼神。
就像是为了保护自我,强行避开一切真相一样。
忍足谦也就站在两人旁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一旁的醒竹,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地面的声响。
随着话题的凝重,他两侧的拳头也越握越紧。
“带他去医院吧。”
“翔太……”
“翔太……”
白石和谦也同时惊讶的盯着忍足翔太。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吧,带他去医院吧。”
“喂!白石你快点说什么啊!”即使知道白石听不到自己的话,忍足谦也还是忍不住喊出声来。
半晌,白石沙哑着嗓子,挣扎着,说出了忍足谦也最不想听到答案。
“好。”
得做什么……
得做什么。
必须得做什么!
即使自己这个样子,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也必须努力为财前做什么。
忍足谦也大声喊着某个音节,想将胸口压抑的情感彻底释放出来。
却只是无人能够倾听的悲鸣。
我这副样子……根本连自己都救赎不了。
为如此无力的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就像一年前站在全国大赛上的球场上一样。
那之后,谦也曾经独自一人站在四天宝寺的网球场,也像这样,想要摆脱这种无力感。
那个时候,一罐冰凉的蔬菜汁贴在了他的右脸颊上。
“谦也桑,这副样子真是逊毙了。”财前光将手里的蔬菜汁扔给谦也。
“不过……我也和你一样。”拿着另一罐年糕汤,财前光用空出的左手拉开拉环,仰头灌下一大口。
随即,他对着谦也说,“输球,真让人难过,对吧?”
……
必须要做什么。
为了财前。
走向客厅,忍足谦也看着眼睛红肿着的忍足万里子,看着这位经受丧子之痛,一下子苍老起来的,自己最亲近的人,他跪在她面前,“对不起,妈妈。”
一直维持着跪下的动作,忍足谦也对着感知不到一切的万里子说,“都是因为我,他才……
即使什么都做不到,我也要努力去做。
不能陪伴在您身边,对不起。”
说着他站起身来,望着前几天还在告诉他午饭时他最喜欢的带筋肉的母亲。
深深鞠了一躬,他用自己虚无的手臂抱了抱她,“那么,我走了,妈妈。”
接着忍足谦也坚决地扭过头,打算就此离开。
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忍足万里子突然对着他离开的方向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什么不存在的东西一样,“谦也!”
忍足谦也咬咬牙,终究没再回头。
“打扰了。”即使知道不会有人回答他的问候,谦也依旧在门口鞠了一躬,对于无人回应这件事早已习以为常,在问候过后,谦也径直走向了财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