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后的第三年,要孩子的决定是关弥独自做出的。
沈晏风起初并不情愿,他认为多了一个人在,二人独处的时间就会大打折扣,生活会围绕着孩子。
况且他从不看重传宗接代,也不觉得人生需要延续香火,只要变老或者死去时,身边有关弥在就行。
关弥一听这话,推了推埋在身前的男人,“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死的时候我也要陪着你一起死吗?”
沈晏风抬头,眸中一片欲色,唇上甚至还有奶渍。
刚才倒的,无糖牛奶,只用在这种时候喝。
“和我一起死不好吗?”他舔了舔嘴角,掌心收紧那截细腰,“如果是我先走,留你一人该多孤单。”
关弥双手抵着他的肩膀,笑着摇头,“等你先死了,我就可以快乐的去跳广场舞了。”
“不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沈晏风前端挤了进去,熟悉的紧实感层层叠叠裹着他,“明天开始我得吃保健品了,就算要死,也得撑到你断气了我再闭眼。”
他一脸的认真,让关弥觉得他说的不是假的。
他不愿独死,也不会独活。这份爱自私得坦荡,又霸道得令人动容。
她抱着的他脑袋,在颠簸中恍惚想到,如果死后走在黄泉路上,还是会有一道阴冷冷视线一直跟随着她,她就忍不住哆嗦。
“嗯……别绞啊宝宝。”被她突然来这么一下,沈晏风差点就交代了。
这次关于生不生孩子的谈话就此结束。
文斯怡已经二胎了,有了大孙子和孙女,沈家人压根不会催他们生小孩,关家更是尊重关弥的意愿,从不干涉。
沈晏风虽然嘴上说着不想要孩子,却开始推掉大部分应酬,烟酒也戒得彻底。
他总担心万一哪天避孕出现意外,自己这些习惯会影响胎儿健康。
关弥下定决心要孩子,当晚就实行了。
主卧的计生用品全被她藏了起来,洗完澡后就趴在沈晏风身上,在他要去拿东西时,猛地坐了下去,直达最里面,然后告诉他今晚不需要戴。
他被这样毫无阻碍的感觉刺激到无法多等一秒,掐着她就埋头苦干了半个多小时。
哪怕是这样,到了最后关头,他还在惦记着要戴,想往外撤,可她缠得很厉害,一声声老公叫得他心神荡漾,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按着关弥,一股股地给了她。
北京初冬时,关弥怀孕了。算算日子,就是第一次不戴时中的。
她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告诉了关棠。
关棠不打算结婚,即使结了,也坚决不会要孩子。等姐姐的孩子生了下来,她会当成自己的来疼爱。
孕前期时已经被关弥列为人生中最难熬的阶段了。她暂停了工作,在家里被严重的孕反给折腾得连喝口水都会反胃。
沈晏风看着她苍白的脸,自责得同样吃不下、睡不好。
他甚至私下咨询了医生,得知如果在孕早期终止妊娠,对母体的伤害确实会比生产小得多。
可关弥不想打,每次把手轻放在小腹上,她总能感受到一种奇妙的跃动,仿佛有个小生命正在掌心下轻轻叩门。
她无比渴望生下这个孩子,同时也下定决心,只生这一个。
她拉着沈晏风的手让他也来感受。
“都说前三个月摸不到胎动,可我真的能感觉到宝宝在动。”
沈晏风用手掌、用耳朵耐心感受着,虽然什么动静都没察觉到,却在那一刻彻底明白了关弥有多想要这个孩子。
整整三个月,沈晏风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关弥。他不让她总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