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东方不败和杨莲亭走后,席漠然告诉自己既然自由了就麻利地及时行乐,没有东方不败他会活得更好更自在。他开始经常出入烟花之地,每日和青楼女子饮酒作乐,不过再也没和男子有过亲近。他长得仪表堂堂又风度翩翩,在青楼那些个姐妹中自然是很受欢迎的,只奇怪的是这位席老板每次来了只喝酒不寻欢,再看那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落寞,分明是感情受挫的模样,可悲这位席老板还嘴硬地自欺欺人过得很好。
那日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回到黑木崖后,他就又把自己关进了花园小舍,不过这次他无心再做那些个刺绣,每天只是坐在窗前发呆,连杨莲亭不时的来访都懒得应对。他想他是真的爱上席漠然了。
他每天都忍不住回忆起和席漠然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席漠然微笑时唇角的弧度,野外刚遇到时席漠然在前为他开路的高大背影,上街时总会把他护在内侧的小小温柔,还有最不能忘记的有着他来的宠溺眼神。但是时不常最后分手那日席漠然残忍的语气和神态就会跳出来,狠狠地再伤他一次。
他甚至去找平一指配失忆的药,当时平一指正在他小院里的躺椅上打瞌睡,突然被人叫醒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许久未见的教主大人,吓了一大跳连滚带爬地起身行礼,而面前的教主却没有反应,他偷眼一看,教主望着他的躺椅一副出神的模样。
东方不败想起席漠然也是很爱躺椅的,白天席漠然一得空就把四肢摊到躺椅上,他在摇摆的躺椅一旁刺绣,席漠然总是想方设法把他也拐上躺椅一起昏昏欲睡。
眼看东方不败笑容越来越璀璨,平一指狠狠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地问道:“教主莅临小院,可是有何吩咐?”
顿时东方不败收起笑容,吩咐完平一指做失忆药,就独自离开,留下平一指在那里犯愁,想失忆把脑袋砸了还比较快,配药可怎么配?
烤串通常直到半夜才收场,席漠然一个人抱着坛酒,在树下的躺椅上喝酒吹风看伙计们收拾东西,这时大溜儿、小胖和来财拎着小菜酒坛凑过来摆了一桌。
“老板,您今晚又不回去睡啦?”小胖问道。
自从东方不败走后席漠然也没再回去后街的新宅住过,每天就在青楼和天人一凑合。
“在哪儿睡不一样。”席漠然拖长调子回道。
来财把酒给小胖满上,接口道:“就是,反正东方公子不在,咱老板在哪儿不都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儿。”
席漠然抓起搁在肚子上的折扇暴敲一下来财的脑壳,“大爷我好得很!再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来财抱着脑袋猛揉被敲的地方,这时大溜儿把小菜都从食盒里拿出来摆好了,“老板,来吃点儿东西,您再好得很也不能整天不吃饭吧?”
席漠然瞥一眼那一桌菜,哼道:“拿我的东西贿赂我,你们也上点儿心成吗。”
“老板你吃错药了?这两天客人都被你气走好几桌,您也消停点儿成吗。”小胖吐槽说。
“老板才不是吃错药呢!他是没吃药,东方公子这剂药走了咱老板吃啥?”来财完美配合。
没搭理自家伙计的挖苦,席漠然抓起酒坛给自己灌了口酒,他也想打起精神来可就是没精神可打,他后悔了,他当时就不应该放东方不败走。如果东方不败没走,他们现在就能一起喝酒赏月,他的怀里就不会这么空,他的酒也不会这么苦。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席漠然望着天际的月亮喃声道,接着又灌了口酒。
几个伙计又是激将又是诱哄也没能让席漠然过去吃点儿东西,只得叹口气由他去了,正打算把东西都收拾起来,绵玉只身冲了过来。
“绵玉公子这么晚您怎么过来了。”来财招呼道。
“我来陪陪漠然哥,你们都先去睡吧。”绵玉盯着席漠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