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静寒挪到了鸾鸣殿,皇甫玄宸也几乎天天在鸾鸣殿,早朝时而去时而不去,全看他的心情,花静寒倒也开始和他说些话,只是格外小心,生怕哪一点会触怒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子。他和阿澈都爱笑,阿澈笑容像春风,而他的笑,却生生的像寒刺,让自己毛骨悚然。
想着朝堂上那些苦口婆心的大臣,花静寒不想再去触怒皇上,怕他又一连几天不上早朝,倒是难坏了为国为民的臣子。更何况,他还想知道关于阿澈的消息,自己心心念念着的人究竟有如何近况。
偶尔皇甫玄宸批阅奏折,花静寒都以奉茶为由偷偷的瞄上一眼,不知道能否瞧上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这些细微之处,全被不动声色的帝王看在眼里。
情,不知何起,却一往而深。
皇甫玄宸放下手中的朱笔,端起茶杯,看了一眼青白色长衫的少年,“静寒,为我唱首歌吧。”
“皇上想听什么歌?”花静寒微微欠身。
帝王端详着此刻静默的少年,心下不禁又一凉,为何你的笑、你的泪全都给了那个人,“唱你自己填的词吧。”
少年微微启唇,悠扬而凄美的旋律溢满整个鸾鸣殿。
“檐下凝眸,寒梅尽白首。
覆手喃喃东篱扣,薄雪点鬓忧。
霞衣谁珍藏,经年泪语休。
枯木俨然名如旧,卿记否?
往昔难顾,举案已不复。
齐眉处,添香袖,提笔却忘书。
冷月萧瑟路,斑驳一影独
夜深当忆少年事,残灯枯。
千江水不休,千江月犹照离愁。
浮生谁系我情衷,怎奈匆匆。
南雁尚可盼春风,韶音远逝念易空。
如若再见,最怕是陌路。
落一叶知秋,落一花暗香轻嗅。
此生你系我情衷,哪怕匆匆。
相忘江湖枉妆浓,千言万语诉对烛。
而我如今,最怕是重逢。”
一曲罢,帝王早已走到少年跟前,迷离的眸子像染了一层薄薄的霜,“若你所唱所思之人是朕,那朕就算拱手江山,也甘之如饴。”
皇甫玄宸打横抱起花静寒,看着他略带惊恐的眼神,向龙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