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转眼陆兮惜已是一脸单纯地笑,还顺便向梅老师挑了挑眉。
“没什么,你可以出去了……”梅老师闭紧了嘴,脸斜到别处去不想再看到陆兮惜。陆兮惜吐了吐舌头,走出了办公室,却在刚走出办公室的瞬间听到另一个老师说道:“梅老师,依我多年的经验,制学生最好的办法就是请他们家长喝茶……”
“喝茶?切!”陆兮惜不屑地笑了一下,离开了。
陆兮惜离开教师办公室没一会儿,身上的手机就响了:“喂?”
“兮姐,快到f职中校门口来,他们又找茬了!我们快撑不住了……”电话那边传来急切的声音。
“好的,我马上来……”陆兮惜挂了电话就冲校门的方向去。
经过校门的时候,门卫要拦住她,不料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陆兮惜就已轻轻一跃,跳出了校门,朝一处直奔去。
f职中离这儿只有400米左右的距离,但就是因为离得近,f职中和陆兮惜所在的高中有不少的恩怨。陆兮惜所在的高中是市级重点高中,考入这所学校的自然都是成绩优异、被大多数师长认为前途无量的高材生。而f职中里的学生一般都是那些在初中时瞎混、成绩差、表现差,老师头痛的对象,连参加中考的权利都不给而直接让其上中专的学生,加上f职中管理上存在诸多不足,致使f职中成为一所臭名昭著的学校。在世人眼里,这两所学校可以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可是偏偏处在两个对立端点的学校却是邻居!
陆兮惜所在的学校的多数师生自然瞧不起f职中的学生,而f职中的不少学生也嫉恨陆兮惜学校的学生,甚至经常找这些“高材生”的麻烦。不过,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的人,f职中也有不少学生是善良正义的,对那些经常欺凌邻校学生的行为不满,并出手帮助被欺负的学生。于是两派就起了争端。
陆兮惜记得,入学报到那天,她去学校路上经过f职中,看到几个人在欺负一个学生,正想上前,就看到从一处冲来几个人对他们喝道:“住手!”不久他们就打起来了,后来的那批人处于弱势,很快被那群欺负人的学生打倒在地,而那群学生又转身要欺负那个学生,陆兮惜看不下去就上前教训了他们一顿,他们狼狈跑路后,另一批学生直感激陆兮惜,并缠着陆兮惜要她当他们的老大,于是陆兮惜就被卷进这场帮派之争里了。自此陆兮惜学校的学生被欺负的事情生得越来越少,可陆兮惜在自己学校的名声却越来越臭。
这时在f职中门口有两伙人厮打得正激烈,几个教职工都恐慌地缩在一旁不敢上前劝阻。
“陆兮惜来了!”有人惊慌地叫道,顿时有不少人脸上露出惶恐,立马提着裤子直跑:“快撤!”在多次见识到陆兮惜的本事后,他们已经学乖了些,不敢再正面和陆兮惜交锋,只要见到陆兮惜,就立马夹着尾巴逃走。所以呢,陆兮惜到f职中校门口的时候,校门口已经恢复平静,只有她那些手下在恭迎她:“兮姐,他们现在都怕了您了,一听您来了就溜了……”
“只是,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还是那么嚣张,对吧?”陆兮惜眉头微蹙,“这群人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乖起来呢?”
陆兮惜很快就又敏捷地跳进自己学校里去。此时是上课时间,校园里显得格外安静。陆兮惜不大想进教室上课,就走到学校的一个亭子里坐下。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晃动到她眼里――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正在修剪花木。他也很快现了陆兮惜,两人四目对视了几秒后,陆兮惜站起来冲他干涩地笑了笑:“孔校长好……我这就回去上课……嘿嘿……”
老人却一脸祥和,朝陆兮惜招手,示意她走近点:“不急不急,我正想找你。”
“找我?”陆兮惜似乎猜到了什么。
果然,只闻孔校长道:“梅老师刚又跟我说了,说有学生恐吓她……”老人眯起眼,慈祥的鱼尾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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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太大惊小怪了。”陆兮惜不满地嘟了嘟嘴。
“兮惜,真正的智者都懂得一个字,你说是哪个字?”
陆兮惜想了想后摇头:“不知道。”
“忍。”
“忍?我也懂这个字好不好……”陆兮惜汗颜,而后向老人挥手道别,“我还是回去上课了……”说完就快跑开了。
老人望着陆兮惜远去的背影直摇头。
而往教室去的陆兮惜忽然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孔校长的情景。
她第一次见到孔校长,不是在入学仪式上入学仪式时作为学生代表的她开溜了,而是在校园的花圃旁。那时还是炎炎夏日,老人家穿着件灰白色的旧衬衣,戴着顶草帽在修剪花木。而从教室偷溜出来的陆兮惜还以为他是学校的园丁,就饶有兴趣地站在老人附近观察老人修剪花草木。那时满树的蝉鸣在偶尔的微风中抖动着树影,披在两人身上,两人在零碎的阳光里都默不作声。直到陆兮惜看到老人用衣角拭起汗来,她才开口说话:“大伯,您辛苦了,这么热的天……学校也真是的,为啥就不让这些花木自由生长了,还要修修剪剪的。”
老人笑了,说道:“小姑娘,你可别小瞧了这简单的修修剪剪。通过这些修修剪剪,可以剪除弱枝、病枝及防止枝叶过密从而改善光合作用,调控花草树木生长育,促使其生长得健壮,花多果硕,减少虫害,同时还可提高观赏价值。”
“所以,他们经常将教师比作园丁?”陆兮惜的表情里现出几丝鄙夷,“而那些弱枝、病枝、过分张扬不按常规生长的枝叶就是所谓的问题学生?”
“呵呵……”老人又笑了,“没想到小姑娘你是这么理解的。不过,为什么不将那些枝叶理解为习惯或品行呢?去除不好的习惯或品行,让学生更好的生长。”
“不是我这么理解的,是那些老师经常这么理解的。他们每个人都拿着裁剪工具,裁剪掉一根枝叶就在那儿得意:哈,问题学生就得咔嚓掉!却没有将学生看成一个整体――一株树或花。”
“哈哈哈哈……”老人忍不住笑起来,“你的想法真有意思。或许的确是这样吧。”
“其实每株花木都有自己的美,您说对不?”陆兮惜问道。
老人点头:“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陆兮惜,叫我兮惜就行。大伯您贵姓?”听到陆兮惜的名字时,老人脸上现出了些许惊讶,但又很快用微笑掩盖住了:“姓孔。”
“孔,跟校长一个姓呢,不会是校长的家人吧?”陆兮惜有些忐忑地看向老人。
老人又笑了:“哈哈哈,照你这么说,天下同姓的人都是一家人?”
“大伯,天气这么热,您坐着休息一会儿,让我帮您修剪吧。”陆兮惜说着要接过老人手中的剪刀,老人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忽然又问道,“兮惜,你不上课吗?”
“哦,课太无聊了,出来透透气。”陆兮惜不以为然地回道,同时不放弃要帮老人忙的念头:“大伯,让我来吧,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在一旁告诉我怎么剪。”
“嗯……”老人思虑了一下,点头了。
老人现陆兮惜果然名不虚传地聪明灵慧,他没怎么讲,她就领会修剪的诀窍,于是两人又开始聊开了。
“兮惜,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偷溜出教室啊?”
“看心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