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暖懵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嗓子发紧:“……是纹上去的啊?”
江暻年:“嗯。”
“这周末纹的?”
“嗯。”
岁暖刷到过纹身的视频,想想都头皮发麻,又问:“疼吗?”
“……不疼。”
“反正你每次都这么说。”她嘀咕,“怎么突然去纹身啊……”
那头静了一会儿,声线轻哑:
“因为这里离心脏最近。”
潜台词是。
想把你镌刻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一定要用这种能永恒地、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的方式。
很江暻年的风格。
岁暖愣愣地看着屏幕。
左肩上,曾经蜿蜒盘踞的狰狞旧伤,现在化成了少女一缕飞起的发丝。
仿佛代表了很多含义。
她本应该谴责他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说不出口。
兴许是岁暖默不作声太久,江暻年又出声:“嗯?”
怎么有人连疑问的鼻音都这么性感……
还是说不穿衣服有buff加成?
脸颊忽然在凛冽的空气中发热,岁暖往毛毯里缩了缩,想藏起自己无法保持扁平的苹果肌:“你纹的这个头像是我吗?”
镜头晃动,露出江暻年的半张脸,长睫在眼底覆下一片摇晃的阴影。
他似笑非笑地咬着字,语气莫名有点阴森:“岁暖,给你两秒钟撤回。”
“……”
什么人啊,怎么开不起玩笑。
岁暖识相地转移话题:“是你找纹身师设计的吗?还是你自己画的。”
“我自己对着你让大猩猩拿着的那张照片画的。”
岁暖很怀疑:“你有这个画技吗?”
那头抿了抿唇,还是如实说道:“还找了外公相熟的一个青年画家,帮忙改了改。”
岁暖拉长声音:“哦——”
“毕竟你那么爱漂亮。”江暻年淡声说,镜头再下滑,劲窄的腰腹也一齐入镜,“只给你看,嗯?”
都说了以后要预告一下!
好像有什么要从鼻腔流下来,岁暖赶紧吸了吸,幸好只是冻出来的鼻涕。她故作矜持:“还行吧……”却忽然灵光一闪,“嗯?你上次流鼻血,不会是因为我抱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