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就两个,结婚,生孩子。
不过这一堆题目太难了,没有一个是能够达成这个一劳永逸的满分。所以我只能尽可能地做几道分数较高的题目。
我不是没有想过作弊,可是结婚,生孩子这种事情怎么作弊,这太有违道德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还是不愿意沾染的。
“你可以和一个已经离婚的男人假结婚呀!”我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建议。
不过,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和一个已经离了婚带着孩子的男人假结婚,首先,他们直接把这类人归为坏学生,是没有责任的人,绝对不会允许我做出这样的答卷。其次,我自己也不能够接受这样的选择。
于是,我只能乖乖地完成作业。
好在我对他们出的题型已经了如指掌,尽管我还是没有办法答满分。
我记得从我二十六岁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给我灌输这些知识点了。那会作业不多,难度也不大。今年是我的最后期限,我必须要刻苦努力,必须要毕业。
不过说起来,三年还没有毕业我应该算是不合格的学生了。我看着身边的很多人都顺利的毕业了,而且都交了一份不错的成绩单,完成这一切对于她们是那么地轻而易举。
不过也有些人并没有那么幸运,最后家庭破碎,都以离婚为终结,我把这看成是他们没有选对自己的要上的大学和专业。失败是成功之母,有的人,重头再来,然后考一个自己喜欢的学校和专业,在我朋友里也有一个这样屡败屡战地超级勇士,比我大两岁,已经结了三次婚,生了两个孩子,现在仍然是单身。另外一些人,很好地发挥了忍辱偷生的精神,苟延残喘地坚持着满是裂痕地婚姻,她们对于丈夫地出轨心知肚明,却装作充耳不闻,笑脸相迎,即使同床异梦,可她们却心甘情愿地在婚姻里各自堕落。
一辈子很短暂,选择很多,而且只能选一种。
究竟要选哪一种?我自己也不得而知。
不过,他们总是比我清楚。
“我们是过来人。”他们总是这么斩钉截铁地对我说。仿佛,他们已经掌握了真理,预见我所选择的带来的结果。
“你这样是错的。”这是我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我的坚持在他们眼里就是愚蠢的错误。
我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除了他们,我身边的人也这样朝着我大声喊,最后,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在一个环境里呆久了,自然而然地就会受其潜移默化地影响,这种影响深远持久,像一只幽灵一般阴魂不散。
如果不想被人影响,那就去影响别人。
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就像是沙滩上的贝壳,他们是汹涌的巨浪,不是只有两个他们,还有千千万万地他们,我只能任由我漂泊渺小的生命在那巨浪里翻滚,冲上沙滩。最后我还是要依赖他们把我带回海里,否则我就会在沙滩上搁浅,然后我就饿死或者渴死。
那些捡贝壳的看见了,也许会把我捡回去,然后挖掉我即将死去的肉,然后慢慢掏干我的灵魂,只剩下一个死寂的躯壳。他们要的就是这副躯壳,他们把耳朵贴在我的躯壳上倾听我躯壳发出的声音,他们说那是大海的声音,美妙动听。
真可笑,我自己都从来没有听过这声音。
不过,我在活着的时候肯定是没有声音的,这声音只有在我死去之后才有。
这声音又是怎样的呢?
我怎么又知道呢?那时候我已经死了。
那没有随着我死去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
恍惚间我似乎有些明白,那是海浪赋予我的,我在他们的怀抱里生存了这么久,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灌输着他们的思想和意识,我没法抗拒,我只能听着,但我的灵魂是自由的,我艰难地保证着我灵魂的自由。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个把我的灵魂和□□分离的人类,这样我的灵魂也不用火灾束缚里了。
可现实是,我这个贝壳却没有被捡起,我仍然被冲回了海里,继续过着□□和灵魂共同承受痛苦的生活,他们还不想我这么快地解脱。
我要等,等下一次的海浪把我冲上岸,我要使劲地爬,爬到海浪拍不到的岸边。
此刻,我只能继续在这海水里生存,我要努力完成他们交给我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