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楠睨他，就抱着胳膊，也不搭话。

“海楠？”他猛地止住笑意，方瑶喊她海小姐，不难猜。

海楠心理气咻咻，面上还得抻着，就是不理他。

杨敬弯下来一点，两只手撑在柜台上，耷拉眉角：“我叫台湾，你好啊。”

他面相刚硬，无端做出一个软和的表情，让人吃不消，海楠抿着嘴，想笑。

“哎，说真的，你可以建议你们负责人进点儿80的黄鹤楼，有市场，我每天都要抽两包。”

海楠看看展示柜，有点疑惑：“吸烟有害健康，每天两包，你嫌命长？还抽80的，你嫌钱多？”

杨敬又露出那种痞坏痞坏的笑脸，歪着脑袋，脖子后面的小髻扎的还挺好看。

他最后买了四包20的黄鹤楼，这人，邪乎。

张大姐看杨敬走了才出来：“你朋友啊？”

海楠连忙摇头：“没，不是，老来买烟。”

下午一点海南要下班了，交接班的同事说家里老人摔断了腿，想跟她调班，海楠揉揉腿，她已经站了12个小时，同事说下个月全勤奖给你，帮帮忙。

人人都有困难的时候，她一咬牙应下来。

不过海潮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打了电话到家里，又是很快接起来。

“你好，我是海潮。”

“海潮，我是海楠，我今天要晚一点回去，你中午吃了吗？”

“苹果。”

“早上呢？”

“苹果。”

海楠闭眼，缓了一会儿才道：“我在桌上放了烧饼和馒头你为什么不吃。”

“苹果好吃。”

“晚上要吃掉，听见没有。”

“那我还能再吃一个苹果吗？”

“不可以，我会再打电话的。”

下午海楠一直在打瞌睡，张大姐看着有些不舍得，叫她去后面休息一会儿，她来帮忙站会儿 。

海楠不太好意思，又架不住太困，张着嘴就去睡了。

一沾枕头就着，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她连头都没梳就奔出去，还好张大姐还在，人也不多。

晚上八点导购都下班了，又剩海楠一个人，她打了电话回去，海潮还算听话，没有吃苹果，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点牛奶，准备睡觉了。

两个生面孔的男人进来时，海楠在清点展示柜里的香烟，没注意，等听到有异样的声音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