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它抱在怀里,距离拉近时,嗅到了上面残留着的那一点信息素的气味。
是纠缠在一起的,烈酒和猫薄荷的味道。
他刚想将它铺在她的床边,却见姜璎扯了扯他的袖口,拉着他往另一边走。
房间的那一侧摆放着从书房搬来的书桌,为此他还将她的床移动了位置。
她对新的布局已经熟悉,准确地指着书桌前的那片空位,说道:“就铺在这里吧。”
“这里吗?”
宿珩怔住了。
房间虽然不算大,但空出来的这片位置,确实离她的床有一定距离。
不多不少,却足够让他感觉到疏远。
分明她表情如常,没有任何冷淡之处,对他的反应也适时地露出困惑,好像不明白他为何会愣神和反问。似乎对她来说,这样的安排不存在任何问题,更没有任何特殊理由。
可宿珩却隐约觉得,她在刻意冷落他。
而越是如此,他心底越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束缚。
“……好。”
他垂下眼,忍耐着又开始发作的发.情症状,开始按照她的意思铺地铺。
姜璎坐在床边等着,双手撑在床沿,百无聊奈似地晃着双腿。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从手中的被子上偏移。
在她与另一个兽人互动的刺激下,他故意停了发.情抑制剂,而刚刚的那些亲密接触,似乎也只能短暂地安抚他的冲动。
此时此刻,他又觉得心底窜起了火舌,不断地烧着,挠着,舔舐着,又烫又痒。
仅仅是看着她,他就忍不住想要轻.喘。
甚至于,只是将犬牙刺进她的后脖颈,留下他的气味,注入信息素临时标记她的行为,都不能够满足他了。
他想捉住她晃来晃去的脚踝,将她拖到他身下,压着她,亲吻她,将她的膝盖分开,舔她的脖子,或者别的什么能让她更加舒服的地方。
他想要让她,完全属于他。
事实上,即使他右臂的义体动弹不得,单凭一只手,他都能压制住她。
可宿珩清楚地知道,此刻站在高位的是她,决定他们之间关系的也是她,他没有筹码,也没有勇气轻举妄动。
他咬紧了嘴唇,不敢将羞耻的声音溢出喉咙。
可发.情期的症状在他拼命的克制之下,更加让他难熬了。
在被子铺好的同时,理智也被那条火舌吞噬殆尽。
不想思考。
也没有办法思考。
宿珩着了魔似地,在她面前跪下,垂下脸,埋在她膝间,舔了舔她的膝盖。
姜璎吓了一跳,晃着的脚尖猛地踹向他的肩膀。
是那只已经废掉的机械手臂。
宿珩闷哼一声,吃痛的声音中似乎还藏着一点爽意。
在她还没来得及生出心疼或者惊怒的情绪时,她的脚踝已经被跪在身前的兽人用另一只手捉住,牢牢抵在了他一动不动的右肩上。
而他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理智,断断续续喘着气,语气中毫不掩饰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