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软的微笑的眼神在我看向他的一刻，变得毫无笑意，他的瞳孔突然变小变小，像是针一样细时，突然急速地扎进了我的瞳孔，突然刺激到我大脑沟回的某一个神经突触。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答案就在你的大脑里。

我真的不知道。

——人类只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地方。假如周围的信息源有一万个，你接收到的也许还不如万分之一。

——比如一个留着鼻涕吃着冰棍的小女孩。你看不到她穿的衣服的颜色布料材质几颗纽扣袖口的装饰，你看不到她是单眼皮双眼皮鼻子上有没有雀斑眼角向上还是向下……

——你接收到的只有，她的鼻涕快流到冰棍上了，真恶心。

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看不到的，我也不知道答案。

——不，你的意识不知道，但你的大脑知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的意识，不就存在于我的大脑里吗？存在…难道你是说……

——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意识是偏向性的大脑行为。

——大脑堪比世界上最伟大的录像机，它事无巨细毫无差异的将所有信息源记录。你的意识面对着这庞大的信息库，只选择看到少少的一点。

所以我要去引导意识！

——对，你只能看到你想看到的。

换句话说，我能看到所有我想看到的！

眼前的画面开始晃动，时间一下退回了我最后翻书的画面，第3页、第4页……第19页、20页……

停！退回一点，一点点，再一点点，停。

好的，就是这里。

“我看到了……第二行，从页眉算起的第二行，第二行是……‘以上口诀，仅供参考’？‘要想打好，全靠练习’……”

被囧到，心神不稳，整个画面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

“嗯，这个就是我想说的。”叶老师带着笑意看着我，说完就走了，脚步轻快的跟带着一阵风似的。

陈老师一阵莫名被拆台的无语。

全体同学也是一副“你这是干嘛来了”→_→的表情。

倒是把我刚刚的表现都忘了。

九妹凑过来，“第9页第25行是啥？”

我苦笑，“我不知道。”

九妹揶揄，“少来~”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我真不知道。”

九妹有些信了，“那刚刚？”

“……我也不知道…”

我看向周易的方向，看着他淹没在周围同学里的柔软又美好的笑容。

刚刚是你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