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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却蚀南风泪 > 漠北美女

漠北美女(1 / 1)

 旅途劳顿,司马衷一行匆匆安顿之后,就不得不休息下了。

奴才下人们仍然忙碌地安置着各项事宜,毕竟众人都是首次到塞北大漠来,无论从气候、还是习俗,都有许多不适。

司马衷甩手让下人们忙碌,自己则和诰升爱在帐内喝着奶酒、寒暄会面。无出所料地,司马衷有意无意地试图打探着蚀儿的消息。司马衷智商颇低,纵然极力将话说的晦涩而隐秘,却仍然能被旁人清晰地听出用意。诰升爱脸上虽不动声色,只一一应了,心里却是暗笑——不想这痴傻对女色倒是既不痴、也不傻。读懂话中隐喻,诰升爱抬头偷偷向丁矫打了个眼色。丁矫微一点头,趁帐内诸人不注意,退身闪身隐出了帐外。

鹰孑偷偷从膳房偷了一盅奶酒来,拉着宜儿在蚀儿的帐内,三人一起玩划拳,输了的人罚酒喝。其实三人都不会划拳,只是鹰孑在军中看过有人在玩,也知道这是一种中原传多来的游戏。鹰孑兴高采烈地本以为蚀儿会懂,不想却很失望。然而为了不辜负这一盅好不容易偷来的奶酒,三人按照自己的规则胡乱地玩了起来,嘻嘻哈哈地打成一片。

偏偏这时,丁矫拉着几个舞娘进了蚀儿帐来。蚀儿虽然已经习惯了丁矫这样失礼的硬闯,却还是着实被吓了一跳。鹰孑眼疾手快,迅速把奶酒藏于身后,不想还是被丁矫一双鹰眼看到。丁矫脸色一沉,向身后婢女使了个眼色,几个婢女恭敬地走上前,把宜儿和鹰孑“请”出了大帐。

蚀儿倒是颇为淡定,她早已习惯了丁矫的强势做派,如今中原皇帝驾临,自己更是不得不忍气吞声,免得真的生出事端,连累整个部族。

丁矫仍然沉着脸不语,又向身后的舞娘使了个眼色。几个舞娘走上前来,足声点地间,已帮蚀儿换上了舞装......

第二日,诸事皆已妥当,铁弗部举行盛大的宴会,借以欢迎司马衷的到来。

盛宴一大早便开始,烹羊宰牛无数。熊熊的篝火,在诰升爱主帐前面的空地上,持续地燃烧着。不断有下人规律地向篝火中添加木柴,篝火的火苗一次又一次往更高的天空中窜去,映红了一大片天际。篝火的外围,支着一座巨大的木架,刚刚宰杀的牛羊,被插在架子上,以篝火烧烤。几名膳师手法娴熟地旋转着牲口,不时用利刃从上割下几片肉,放到身边的盘子中。不刻,就被小太监用奇长的筷子夹入皇帝御用的、镀了金边的碗中。小太监碎着步子迅速将金碗递到皇帝宝座侧,有另外的小太监先进行试吃,而后才由在皇帝身边寸步不离的那个老太监恭敬地摆到御桌之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虽然熟练而迅速,但还是被铁弗部的众人看在眼里。塞外之人粗犷而不拘小节,因此看在眼里不免新奇,交头接耳起来。诰升爱虽也颇觉尴尬,不过所幸有丁矫提前指点,倒也见怪不怪,只着了身后下人提点部落诸人。

歌舞表演一直围绕着篝火展开,琴声乐声整日未停。司马衷坐在主位,斜倚在他那张特意从洛阳宫一路搬来的巨大紫檀木宝椅上,品着酒肉,时不时地挠挠脸,有一搭无一搭地观看着场上的歌舞。

已经派出了铁弗部最好的舞娘,也奉上了最好的酒肉伺候,但却见仍并不能激起司马衷的热情,只见他仍是淡淡地倚在宝座之上,不是挠挠脸颊、就是把弄把弄酒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坐在司马衷下首的诰升爱见此情景,虽是信了司马衷的痴傻,但也还是不免越发紧张起来,只能一次次地敬酒寒暄,缓解眼下的尴尬局面。

就这么歌舞升平了一整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就在众人皆以为狂欢已尽时,器乐声戛然而止,场中舞娘纷纷退下。隐约有焕然一新的鼓点,由远及近地响起。满座的宾客都被吸引着抬起了头,甚至就连铁弗部的族人,也被这闻所未闻的节奏吸引了目光。

诰升爱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微笑,偷眼向司马衷瞧去。只见司马衷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子,挠脸颊的手停止在了嘴边,定定地循着鼓点声望着声音的出处。

鼓声越来越响,这时,只见四个舞娘合力将一支圆鼓抬到空地中央。鼓不大不小,似寻常百姓家的石墨盘一般,四人刚好能够匀力抬起。然而,持续不断的鼓点声并不是出自这支圆鼓,众人仍然好奇地寻着鼓声的源头,心知必有重头戏在后头。

只见一位头戴浅色薄面纱的少女循着鼓声、踏着舞步,缓缓向场中舞来。少女手中握着一柄小鼓,鼓声与鼓面大小极为不成比例,响亮而清脆,一声一声,勾人心魂。

少女通身薄纱,充满异域风情,细看之下却也区别于塞北风情的大裘貂貉,轻薄而色彩亮丽,恰到好处地朦胧展现出少女充满青春朝气的玲珑曲线。

少女舞至空地中央,足尖一点,轻盈地踏上了大圆鼓之上。技艺之高超,身姿之曼妙,引来场上一片惊呼叫好。司马衷更是不禁又向前探了探身子。

圆鼓之上的薄纱少女以足踏鼓,将鼓点有序而节奏鲜明地延续着。伴随着四周几位舞娘的配合,少女在圆鼓之上时而翻飞、时而低伏,鼓声随之时急时徐,一会儿有如来到了千军万马的阵前、激烈而紧张,一会儿又仿佛美人环绕、甜梦醉乡般柔情蜜意。这以往听来略显单调的鼓点,却伴着少女曼妙的舞姿,让在座的人,全部如痴如醉、仿佛真的走入梦境幻影当中。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如梦如幻的秘境中时,鼓声急停,少女单足而立,定于鼓上,身姿轻盈飘逸。恰在此刻,一阵清风扬起,少女身上薄纱飞扬,犹如一只灵鹊,仿佛随时就要随风而去。

少女缓缓走下鼓台,轻移莲步向司马衷和诰升爱的坐席走来,在不近不远的距离,礼节周全地向司马衷下拜行礼,盈盈跪在了地上。

司马衷毕竟心智不全,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少女藏在面纱后若隐若现的容貌,毫不掩藏欣赏之色,却早忘记了让少女平身免礼。

面纱少女似乎很懂中原礼节,上座的皇帝不曾示意,她也只静静伏在原地。在座的众人似乎还沉浸在少女的舞姿当中,一片寂静。

气氛正在僵持中,忽然一阵疾风再起,不偏不倚地将少女的面纱吹起。风来得太急,少女本能的伸手去抓面纱,抬起头的一瞬间,众人皆大彻大悟般地惊醒过来——正是他们的蚀公主。

司马衷即便再痴傻,也还记得这今晨刚被他赦免过的美女容貌,他如梦初醒般地伸出双手,响亮地鼓起了掌。席间众人见此,也都拍掌欢呼。

喧闹声中,司马衷朝身后那老太监大手一挥。老太监稍有迟疑,但圣命难违,踟蹰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件器物,走下高台,颇为无奈地递交到了仍然跪伏在地的蚀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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