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盛母被请到沙发上坐着等待,佣人沏了杯茶端上来,盛母礼貌说:“谢谢。”
她环顾一圈,看着这栋房子,豪华是豪华,但是阴气森森的,让人怪不舒服的。
盛母很久没来见她这个妹妹了,近几年,电话联络都少了很多。
不是盛母不想联络,是赵夫人不愿意聊。
盛母坐着坐着就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赵夫人才下楼来,盛母见到赵夫人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说:“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憔悴成这副样子?”
赵夫人没有梳洗,脸色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面色惨白,可以说毫无血色。
赵夫人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才说:“你和赵靳堂是一伙的?”
盛母坐在她旁边,说:“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什么一伙不一伙的。”
“别装了,你会不知道他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出入都有人跟着,更别说别人能够进来了,你能进来,难道不是他允许的?”
盛母说:“我的确和靳堂说过,但也是为了来看你,我很担心你的情况。”
“现在不是看见了?我好得不得了,用不着你瞎操心。”赵夫人没有一点好脸色,口气差到极致,没有任何耐心。
饶是如此,盛母也习惯了,说:“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用在我勉强故作坚强,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出来。”
赵夫人要强惯了,即便在亲姐姐面前,她也是一样,非常强势,不肯低下一点头来,“我有什么不舒服的?”
“你现在还是这样的话,不愿意柔软一点,你真的要失去你身边所有的亲人了。”盛母苦口婆心说。
赵夫人完全听不进去,冷笑了声,说:“你来看我热闹的?”
“不是。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不要有那么强烈的对抗情绪。”
盛母有些无奈,还是好声好气说,她看赵夫人的情绪不对,劝她:“我觉得你要看医生了,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我不是恐吓你,是说真的。”
赵夫人还是冷笑,不买账,说:“说完了吗,我不用你假好心,从小到大,我还不知道你?在父母面前装,在我面前装,我有多坏,就衬得你有多好,看我现在过得不好,怎么样,是不是很得意?”
盛母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又上纲上线了,还翻旧账,说:“你就这么看我的?这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记在心里,说明什么,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放下,一直不肯过去。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
“呵。”赵夫人就笑,笑得阴气森森的,充满怨恨,积压多日的情绪全部暴露出来,“你是觉得能过去,受到痛苦被忽略的不是你,是我,从小我就是你的参照物,你占尽父母所有的宠爱,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夫人的情绪又在爆发边缘。
盛母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她现在还记着过去的种种,她很心疼,想要解释,但她完全听不进去。
“收声,我不想听你任何辩解,父母走的时候,还把祖屋留给你,我什么都没有,他们有想过我吗?在他们心里,只有你才是他们的女儿,我算什么?!”
“祖屋原本是想给你的,但是你不肯回来,父母走的时候也憋着一股气,不愿意服输,我没有说要霸占,如果你还是介意这件事,我可以把祖屋转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