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微勾,仰着一抹令人咬牙的自信:“不是我,也还会是别人,我所知道的布局,是这三个,但一定仍有我不知道的。”
澹台云隐直视玄谏,眼中死寂更深:“你问我目的为何?我们需要活,就这么简单。”
可这话出,艮宫之人骚动更盛,低语声如浪潮!
有人怒喝:“活?拿我们八百人的命换你们活?!”
“澹台一族,狼子野心!”
“差点害死我们全宫!”
“澹台一族的势力…竟如此庞大?”
“八百人入幡…这如何是好?”
“他们怎敢如此!”
“艮宫八百人,差点全军覆没!?”
“澹台一族,好狠的心!”
….
众人声音此起彼伏,眼中怒火熊熊,有人握拳,有人后退,棕袍晃动,眼中怒意渐深。
惊惧与忿恨交织,似风暴将起…..
可正当众人骚动不安,窃窃私语之时,澹台云隐捂着脸,抖着肩膀,似….
似乎….在笑?
他喉间溢出低低的笑意:“可若是说到这个孤魂幡……哈哈.”
“哈哈.哈哈哈.”
“呵呵….”
澹台云隐狂笑不止,眼中透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周围人面色异样,有人鄙夷蹙眉,有人惶恐,甚至有人后退几步,频频看向周围,生怕遭遇突袭。
澹台云隐笑声渐高,满面扭曲:“哈哈哈……!!”
他连连摆手,捂着肚子:“我,我,啊哈哈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好笑…哈哈.”
“是真的,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他蓦地抬头,怒目瞪空:“父亲!”
仰头间,澹台云隐高吼一声,音如裂帛:“云隐接下来这番话,不知能否落入您耳,但云隐不吐不快!”
“父亲!”
他颤着音,热泪从仰面滚滚落下,混着血迹,滴落青石,发出“啪嗒”声:“我怕了多年,也因您,泄愤多年.”
澹台云隐声音嘶哑,悲愤交加:“多年前,您从易学院出来之时,记忆全消!”
“您历经洗髓化骨之痛,抽筋剥皮,将魂魄转嫁于一孩童身上,方能重拾记忆。”
他咬牙,泪水混着血涌出:“我知道您苦,您为了澹台一族,做了这么多,却仍迟迟不敢动手,怕稍有差池,自己回不去这易学院….”
他眸内绝望一点一点渐显:“于是…您遍访名山大川,古籍秘方,终于找到了一个移花接木之法……”
说着,澹台云隐踉跄着退了两步,污袍拖过青石板,又沾尘土:“竟是…生孩子?哈哈…..”
笑声中,满是苍凉。
泪水再涌,划过凝固在他脸庞的血痕,扭曲如鬼魅。
“自小,您为我二人安排众多考核,读古籍、学兵法、习武、练炁、日日不得闲……”
“您从不露世,即使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