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兵必胜
挨着哀者,难免会被过渡到病菌。哀者,险胜。因为哀者的胜原本是卑微的,他的胜利未必是挨着的人所能接受的。
比如鲁冰,挨着哀者白冰,就被成功的过渡到了病菌,她成功的进入到哀狂的境界,而且,没有吃药的庇护,不能以此给自己冠以任何光环用以规避任何质疑。简而言之,她恋爱了。而曾经因此陷入恶性循环并有可能还在循环之中的白冰的境况给她的刺激估计是无法忽略了。曾经是知名上市公司CEO总助,如今在一个年产值不及曾经公司日产值的小厂积极进取,这昏头糊脑的日子,她倒是过得貌似有滋有味。太恐怖了,鲁冰想想就觉得恶心。然而既挨之不得不捱之,鲁冰把白冰拐到了KTV,丢给她一张3个月的免唱卡,叫嚣道,这三个月,卡不离身,随叫随到。白冰一手撑在腿上托着腮,一手拿着免唱卡细细地观察,眯缝的眼睛,被身边的狂吼震了下,条件反射似得瞟了眼电视屏幕,“紧闭的双唇”呐,呵呵,好吧,白冰撇了撇嘴角,鲁冰这是想婚了吧。
挨着挨着,鲁冰到底也是被拐跑了。3个月的卡她坚持了一个星期,去了3次,然后就放弃矜持缴械投降杳无音讯了。眼看过了一周又一周,白冰嘀咕着,随叫随到,没说不叫不到啊,那我就主动到到吧。于是这周末,白冰下班后在电话里跟老爸吧啦了几句,然后悠然悠然的晃到了那家皇城根KTV。
“一转身谁能把感慨抛在脑后,在事过境迁以后”唱着这首陌生人,白冰感觉自己已出窍的灵魂正打着哈欠看着自己,白白的烟,好像幽灵一样。白冰一边想象着幽灵的模样,一边很认真的哼哈着。忽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晃了进来。白冰的幽灵吓得立刻归位了。白冰的正身饶有介事的看着进来的闯入者,“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是个好听的男声,关键是听过的。“有,够老套”白冰边打着哈欠到。已经转过身的人影一顿,缓缓转身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么,白冰后来这么摇着头腹诽自己。“你是,白冰么?”那么娘娘的声音和句式,非白先生莫属了。“你好,白先生”白冰仰着头,摆出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pose。白先生立刻退了退,明显有点不自在。很好,有杀伤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刚这么想着,白先生倒是一屁股坐下了。我还是坐下吧。没说出的声音贯彻心扉,激出的效果就好像他坐在的是两颗席梦思水床般包住的心面上。音乐徐徐,一曲完毕。
“我在红尘里拾慌,遗憾这项换那样,空虚它痛的我无法讲”一曲新结识的拾慌,让白冰回家的路走的游游荡荡。慌张啊,原来是这样。白冰有入戏如穿衣的习惯,总是衣到手边就自然而然上身了。所以,KTV这章的最后,原来挨着哀者的是白冰。多么可悲的下场,白冰在心里呜咽,明明我是主角啊。哈哈,那个头边的幽灵在嘲笑么,可是,却没有声音呢。哎,灵魂出窍也不能随心所欲啊,早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