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灵自灵，你叫我灵灵就好，我叫你灵姐姐好吗？”

虽然湘灵和她看上去都很年轻，实际上两人都不算年轻了，而且比起来禳命女的年纪更大的大。

“好。”

湘灵暂时跟着灵自灵，有了她的保护，湘灵暂时也不用担心自己被恶气所侵了。

“我为什么到处替人免费做法事，还到处净化恶气呢？”

湘灵跟在灵自灵身边，才发现她真的好忙，不过每次做法事都没有见她跟人收过钱，全是免费的。

她已是半仙之体，可以好久不用吃东西，只喝一点清水便能饱腹。就算要用到钱，也是在山上摘些草药去药店里换钱。

“做善事，为登道岸积福。”

灵自灵把画好的符收了起来，还记得小时候她的符都是阿真帮她画的，可是现在她画的符比阿真画的还要好了。曾经遗忘的记忆，在她成为半仙之后全都想起来了。

阿真、无幻师叔、天垣师兄、不上道师伯……

他们都离开了自己，只留下她靠着回忆想念大家。

“登道岸……”

湘灵沉默，她知道登道岸早就毁了，虽然灵自灵出关后重建，现在也交给了徒弟打理，但对她来说还是心中无法抹去的伤。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从灵自灵口中知道了不少事，其中一个就是九王开天，阎王大杀四方，登道岸就成了他其中一个祭品。

“我遇上你，也许就是我多年来做善事的结果。”

灵自灵转身看向湘灵。

“灵姐姐……”

“灵灵你……”

湘灵身体一顿，突然明白了她的打算。

“你要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已经付出了代价，眼前这位已经让自己当成是妹妹的少女，真不希望她和自己一样。

“灵姐姐，吾累了。”

灵自灵用充满祈求地眼神看着她。

“灵灵。”

“灵姐姐，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灵自灵黯然地低下头。

“明白，我都明白。”

湘灵只是元神，连个安慰的拥抱都无法给她。

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枫岫、翠姐姐，当他们一个个都离开自己的时候，湘灵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死了。所以当初才决绝的选择了替王姐而死，她不想再做那个被留下的人。何况当时姐妹俩只能活下一个，她愿意把生的权利给姊姊，因为她是碎岛的希望，当时湘灵真是这样想的。

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姐居然因为她的死和碎岛的无情，最后因恨与愤怒杀了碎岛所有的男人。

当她看到这时，湘灵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丢下姐姐一个人，让他们毁了姊姊。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只能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保持王姐，却不知道她的死和刑场的那一幕，会让姊姊做出那样的决定。

她不怨姊姊，因为她懂姊姊心中的恨有多深。曾经她是那样的爱着碎岛的子民，结果就因为她是女儿身，否定了她为碎岛的付出。所以让姊姊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她才会在伤好后杀光碎岛男人。

所以灵自灵心中的伤，她懂，她真的懂。

“我知道无法劝你，但、还是请你再多考虑考虑。”

湘灵说完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她。自从有了灵自灵的帮忙，她可以长时间出现在外面，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外待不了多久就必须回到身体里。

毕竟道家更擅长这些，灵自灵好歹也是半仙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