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由中央政法委牵头的专案组成立了。由她带领的一大队人马在那家宜家酒店里查了个遍,除了那段被各大媒体炒作得人尽皆知的监控录像外,就是死人的尸体。阵容无比强大,权限几乎可与中央公安部齐平的专案组在历经九天的侦查后,几乎陷入了死局:重要的监控录像被删除,监控室保安被残忍的分尸杀死,当天可能的相关目击者全部失踪,事发房间没有留下任何物证痕迹,没有任何人提出赎金要求。
看到录像后,任霞的第一反应也和今天下午厅长的想法一样,认为是变态色魔干的。虽然此前她在省里的其他刑警分局做局长,但也一直在关注变态色魔案,当她看到李天明在新闻发布会里宣布在王公馆大火中被烧死的苏忠平就是变态色魔的真身,公布了石冰兰在失踪前所留下的亲笔信,并且宣布此案结案时,任霞心中是一百个不相信,她判断这一定是李天明和变态色魔做了某种交易,以换取政绩。
再后来李天明死了,虽然官方对外宣称是英年早逝,但公安系统内部普遍认为是他意图强奸楚倩,结果被楚倩咬死。任霞继任刑警总局局长后,背着秘书偷偷查看了李天明死前的一些还没有来得及存留的资料,发现了李天明和因危险驾驶罪入狱的沈松的秘密通信,二人提到了变态色魔。由此她察觉到李天明的死跟那个变态色魔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但是,当她把自己的猜想在案情分析会议上提出时,刑警队长孟璇和副队长老田一共向她讲述了三个理由,也就是她今天跟厅长讲的那三个,用来否定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她被说服了,今天看起来厅长也被说服了。
唯一的一个能勉强称得上是线索的东西就是今天早上那家宜家酒店向刑警总局报告的,早上八点一开门那家酒店的过道和大堂就贴满了悬赏单。她亲自带人去酒店提取监控时,监控录像又因病毒入侵而全部损毁了。
听完姐姐讲述案情的任曦呼了一口气,起身给姐姐倒了杯水,眼骨碌一转,清脆的声音响起,老姐,我想警方和新闻媒体都被刻意误导了。
嗯?任霞沉默不语,示意妹妹继续说下去。任曦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略一沉吟,老姐,你想想看,余棠失踪如果是被绑架了,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索要赎金,如果不是,又是谁三番两次的删除监控,杀害酒店工作人员呢?
任霞脸色微微一变,好似想到了什么,小曦,你的意思是说,余棠失踪不只是简单的绑架案?
任曦开颜一笑,拿起报纸指着变态色魔四个字,嗯,这个案子一定是有人早就设计好的,不是这个变态色魔就是借变态色魔躲在幕后的人。这个人做的事情太刻意了,他专门找到了摄像头,还对着它笑,完全是在故意引导警方和舆论,为了掩盖什么呢?
掩盖真凶?
任曦放下了报纸,继续道:对,他就是为了掩盖真凶。老姐,你告诉我2月5号当天的监控录像显示没有任何可疑人员从大堂进入酒店,也没有任何可疑人员把余棠带走。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这可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那绑匪是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带走余棠的,答案就是清洁工,只有清洁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余棠的房间绑架。你刚才也说过,当天可能到过十四层的清洁工现在全部失踪了,极有可能在余棠出事前那些清洁工就已经被绑匪掉包了,所以这些清洁工才会在事发后全部失踪。
妹妹的分析是对的,任霞意识到此前专案组的调查方向全错了,她面色凝重,小曦,那你觉得,这个无头案该从哪里入手调查呢?
任曦喝了口水,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突破口就是酒店经理。保安被分尸杀死,员工被狸猫换太子,监控录像总是被删除,自己的酒店贴满了悬赏单,作为管理酒店的经理,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他一直在向警方撒谎,其实早就被买通了?
任霞眼前一亮,妹妹的一番分析让她恍然大悟了。她这才回想起来,每一次警方到酒店去调查,酒店经理都格外热情,格外配合,完全不是因为自家酒店出事被迫停业后应有的表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贴出悬赏单的人是谁呢?
任曦见姐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冲着姐姐甜甜的一笑,老姐,绑架要么为财,要么为人,既然没人问大领导要钱,那就说明绑匪已拿到了钱,谁给他们的钱呢,自然是要人的那位幕后指使,也就是收买酒店经理的人。悬赏单告诉警方孙德富余党叶建军是嫌疑犯,如此明确的信息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花钱买人的幕后者,贴悬赏单的人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被收买的酒店经理,因为只有他才能在停业整顿的酒店里随意走动。
任霞心中的疑团解开了,聪慧的妹妹三言两语就把纷繁的碎片拼到了一起,而且在逻辑上无懈可击,她完全想通了,激动的握着妹妹白皙柔嫩的玉手,小曦,指示酒店经理张贴悬赏单的那个人,一定是为了继续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不惜出卖犯罪同伙,余棠现在肯定在那个人的手上!
怎么办,怎么办,老姐,你好聪明诶,会不会被僵尸吃了脑子啊!
任曦已换了一副模样,只看她双手捧着头,笑嘻嘻的用俏皮的语调说着话。任霞佯作生气,轻轻的拍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小曦,你呀就会埋汰你老姐。谢谢我的好妹妹了,你可真是给姐姐帮了个大忙。
任曦两手一摊,嘟起嘴撒娇道:老姐,我帮了这么大忙,你就没一点表示?
任霞微微一笑,又拉住了妹妹的手,语带宠溺的说:老姐带你去放烟花,好不好啊?
嘻嘻,太好了。老姐,快走吧,快走吧!
妹妹欢呼雀跃,又蹦又跳。任霞走在后面看着妹妹高兴得像个孩子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母亲,心头隐隐作痛。那样漂亮的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她们姐妹俩长大,好不容易迎来第二春,没享几年福,体弱多病的母亲就撒手人寰了,五十岁的年纪被肺癌折磨得像七十岁的老太。
那个男人在母亲死后把母亲带回了家乡,父亲从前的同事,她们姐妹俩和那个在母亲生命的最后时刻都不离不弃的男人一同参加了葬礼。那是黑色的一天,那是任霞永远忘不了的一天。
小时候,每个春节母亲都会她们姐妹俩放烟花看,那是她的小妹妹一年到头最开心的事情,而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妹妹还是那么喜欢看烟花,只不过现在给妹妹放烟花的不是母亲,而是她这个姐姐了。
就在新一天钟声敲响的时候,任霞与任曦两姐妹站在阳台上,她们相看一眼,轻轻一笑,心意相通的一起将一束焰火点起燃放。耀眼夺目的烟花发射的特别高,满载着希望的火箭般冲上了云霄
正室内堂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典雅意正。
一曼妙身材的旗袍女人坐在茶盘对面,手指纤纤展开一件件精美的茶具,娴熟地煮水、洗茶、泡茶。她的坐姿优雅,轻纱飘逸般徐徐展开每一个茶道动作,柔荑摆动间有一种韵律之美。
老爷,请用茶。
余连文接过双膝跪地的侍女双手奉上的碧螺春,小品了一口。女儿失踪九天了,他这个身为公安厅厅长的父亲对此束手无策,不要说解救女儿了,他现在就连女儿被关在了哪里都全然不知。
喝过一巡茶,余连文冲旗袍侍女挥了挥手,收了吧。说完,他迈着疲惫的步子上了二楼,楼上皆是雕花门窗,房间颇具古韵,铺设着低矮的大木床,早有另外两个长相完全相同,只是一个高一个低的双胞胎姐妹花候在木床边,她们的身材比一楼的侍女更佳,穿着旗袍,乌黑秀发高盘,斜插一支翠玉发簪,玉容俏丽,气质优雅好似民国闺秀,其中一个侍女平铺了垫褥,另外一个则在床侧的铜炉上燃香。
姐妹花向余连文行大礼磕了头,齐声软糯的声音道:奴婢见过老爷,伺候老爷更衣。余连文嗯的答应了一声,两女立即起身,柔掌拂到余连文的身上。余连文平抬起了手臂,由女人伺候更衣对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这间福园虽然并不全是他的产业,里面的丫鬟侍女也并不全是他的女人,但其余一起筹建这世外桃源的老朋友这几年大多都落马了,没落马的也碍于身份,好几个月才来一趟。只有他这个警界不倒翁几乎每周周末,每个节假日都会来此处声色犬马,只有到了春节女儿从京返家,他才会和女儿在城里的别墅中共度新春佳节。但是今年女儿失踪了,无处可去的他也就只能在这里过年了。
就在余连文满心惆怅之际,高挑侍女已脱了他的外衣十指纤纤又来解衬衣纽扣,娇小侍女拿来了一件松软的睡袍给他换上,蹲下去为他解开鞋带,又挽着他上了床平躺下。
被褥松软,被熏得香喷喷,散发出某种植物的芬芳。
高挑侍女打开电热消毒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叠温热的湿毛巾,和娇小侍女分别拿了毛巾为余连文细腻的擦拭身体,一个擦上脸和上半身,一个在后擦拭双腿,悉心温柔,让他感觉十分舒畅,好似一天的疲倦都解了。
接着,高挑侍女抬高了余连文的臭脚,在下面放了一个飘着花瓣的水盆,那娇小的侍女则为他开始足浴,力道适中,手指软和地搓揉脚丫,认真清洗,不时揉揉脚腕和脚底板,指头在足部一些地方按摩。
洗了脚,高挑侍女用热毛巾缠绕包裹住脚,在外面又用一张塑胶薄膜裹了封住热量。而娇小侍女则往下脱了余连文的内裤,余连文纹丝不动,安然躺着任两姐妹施为。
余连文每次来福园,总会享受一次这体贴的全套服务。对于他来说,女人那是信手捏来的,余连文在乎的是这种做大老爷的感觉,温柔顺从的女人们见了自己下跪,低眉顺目的向他请安,这一切都只有在这里才会有,当然这个地方也是决然不能让外人进入,在里面的女人那更是别想出去。
只看高挑侍女前来坐在床头盘坐,将余连文的大头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纤纤十指抚上来为男人按摩头部,从眼窝上的穴位揉到额头和后脑四周,灵活轻揉,渐渐松弛神经。
娇小侍女则将余连文的双腿推高蜷起来,拿了温湿毛巾开始擦拭他的下体,似乎换了几块大小不一的毛巾,分别用于擦拭不同的部位,甚至还用一个圆润的软东西清洁他的肛门。手法极其特别,好像採耳一样,将那粪便排泄之处弄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随后,两姐妹又拿来精油倒在手心里柔化开,将他浑身涂抹个遍,骑跨在余连文身上推拿起来一时间,馨香醉人,跌进温柔乡的余连文浑然不觉时间过得快慢。
两姐妹的推拿技巧十分高超,两人一上一下为余连文按摩,十指或轻或重,力道拿捏得非常恰当,下手部位的筋络血脉也很精确,让他浑身无处不舒畅,酥软软的触摸感由表深入到里,令余连文通体都感到轻松不少,忍不住痛快地哼唧起来。
尽管骑坐在他身上为他推拿小腹的高挑侍女十分撩人,圆浑的臀部随着一双素手的按摩动作摇摆,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的肉棒,以往到这里时,余连文的肉棒早就高高站起了,但今天他的兴致并不高。那双胞胎姐妹花似乎也意识到了主人家的兴致,知趣的不再挑逗男人的肉棒了,只顾专心按摩。
半响,余连文身上的乏劲散尽,冲那双胞胎姐妹花摆了摆手,今年老爷就不要你们的身子了,把徐娘和小露给我叫来,再吩咐厨房准备一些饭菜,你们就可以回房歇息了。
两姐妹应声下床,整理好了身上穿着的旗袍,谢了恩后碎步告退。又二十分钟,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和紧随其后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了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