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飞往海洋的另一端的日子了,白木夏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包了一架直升飞机,把我吓了一跳。
我问白木夏:【你哪来的直升飞机?】
白木夏倒是很干脆的回答:“去年我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真土豪。】我不禁感叹。
来这之前我还担心以我‘尸体’的状态会不会吓到飞机上的乘客,嗨!没想到是私人直升飞机,吓我一跳……不早说。
把我抱入直升飞机里做好,分别系好安全带,拉上机舱门。白木夏握紧我的手才对驾驶员说,“开吧!”
然后而都被捂上,虽然这样了,但还是能明显听到直升飞机盘旋的‘嗡嗡’让人震耳欲聋的声音,脚下悬空的感觉。
。
第一次坐,感觉不太好,因为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胃开始难受了起来,机舱里面开了空调,冷飕飕的而且空气里的清新剂的味道比基地里的还要重,加上脚上悬空,弄得胃里跟捣鼓药材似的有点难受。最要命的是(虽然死了但还是有必要比喻一下),我是一具尸体,除了感觉还在外,不能做出相应的反应,胃一直在不舒服,想吐都吐不得,简直生不如死。
白木夏跟我说几句我也没心思跟他聊了,只能恩恩啊啊地回答来表示我没有无视他。如果看得出的话,我现在的脸色应该是青到黑。
白木夏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担忧地问我:“予夏,你怎么了?”
不想他太担心,于是强打精神地,【没,我就是有点困了。】
他松了口气,让我把头窝在他肩上,白净的手掌温柔地拍着我的脑袋,温声温气地低语:
“安心的睡吧,有我在。”
寻思了下,【……嗯,到了叫我。】以睡治晕,机智如我!
白木夏恩了声。
手掌轻轻拍打着,原本昏沉难受的脑袋竟然好了许,心里在不断催眠自己‘我不晕机不晕机’后许久,不知不觉开始犯困了起来,闭上了眼。
没一会睁开眼,我发现我独自站在热市中央,周围许许多多的小孩在打闹,看他们陌生熟悉的着装以及周遭的建筑,我肩一松,唉,有做梦了。
打量自己此刻的装扮,嗯,很平常的衣服,努力想了下,我想起来了,戏班里来了宾客,戏头吩咐他来夜市买几个小菜。
抖了抖裤腰带里精囊,我走近一家客栈,一踏进门槛,小二就乐呵地迎上来,“这位客官,需要来点什么?我们这儿可有很多好吃的招牌菜,别的家都没有呢!”
我说:“两瓶小酒和几道你们这的招牌菜就行了!”
“好咧!客官需要打包还是在这吃?”
“打包。”
“客官请稍等,在这坐会儿,马上就好!”
小二笑呵呵地小跑进厨房。
按照记忆中的步奏,我无意识地坐到靠墙边的桌椅上,然后没一会听到门外传来热闹的声音,扭头看去,我看到一少女一少男带着一群下人走了进来,看到那女的,我瞬间僵硬了,连忙低头假装旁人,此女不是别的有钱家千金,正是我情人有婚约的白家千金,白苏染。
我不敢抬头正面对视,我怕引起麻烦,重要的是怕我情人受到不必要的波及。况且,对方是他的婚约者,而我只不过是人人唾弃不屑的龙阳之好的戏子,有什么资格和她争论呢?
一想到这种可悲的关系状态,我心就很难受。我不明白,我明明先认识他的,他爱我,我爱他,为什么白家小姐可以这么轻而易举插足进来?我思来想去就只剩下‘钱权’这种可能了,我问过他,他说不是,我不敢不相信他,如果……我怕我会奔溃的。我宁愿相信他是被迫的,他是爱我的。
越不想发生的事它就越会让它发生,白苏染许是认出了我,小步小步地朝我走了过来。
苏染生的极好看,模样惹人怜悯,性子在我与她为数不多的接触下,倒是没有一般有钱人家的骄纵性子,但也不好接触。她坐在我前头,身旁的少年也跟着坐在她身边,白苏染开口了,礼貌性的微笑:“季大家,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身体一颤,我抬头,尽量维持微笑,“托白小姐的服,我过得不错,您呢?”
“托季大家的服,过得也很不错。”白苏染抿嘴微笑,身边的精致少年开口询问,“姐姐,这位是?”
白苏染牵起少年的手,笑眯眯跟他说,“这位是你姐夫的好友,路戏班的戏子,季……”她不好意思看向我,“季大家,我倒是忘记你名字了……如何称呼了?”
我敢保证,她已经听腻了我的名字了,听到她说我是他好友时我难过极了,但不敢说什么,嘴唇抖索了会,才定下神说,“叫我季泗年就可以了。”说我我自己也楞了下,对……,我叫季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