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擦好后不久,房间门被敲响了,打开门,站在门外说话是开车的青年男子。白木夏接过他手中的一个行李箱,紧接着他跟白木夏说了些事情后就走了。
白木夏关上门,站在我旁边打开箱子,里面是洗簌用品和衣物,还有一些我熟悉的注射药品。
白木夏先开口,“有个人曾经在我爷爷中年时期手下工作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在基地。后来他脱离了白家,去了国外做研究了,我秘密打听到他最近在国外成功研发了些关于保存尸体的药剂,用了些时间跟他拿到了一点。”他捧起我的脸,抚摸,低声细语地,“虽然一小瓶只能保持两天效果,但是没关系的,我们后天去国外找他,我有办法让他为你虔诚的奉上药剂的,你再也不需要靠这一身戏服保持皮肤的美好。”
我被他这一番话感动的不得了,如果肢体能受控制,我一定会主动给他来个大大的拥抱,太会为我着想了,太温柔了……我从未受到这么温柔的对待过,鼻子忍不住酸了,我想,如果哪天奇迹般可以活动自如了,我一定以身相许的……虽然前提他不嫌弃我这拥有很长岁数的老尸的话。啊……还有那时候他还没有娶妻生子的话……
这么好的人上哪找去啊……
白木夏听到我抽鼻子哽咽的声音,紧张了起来,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别哭啊”说着,他那漂亮的眼睛泛红了起来,好像我哭出声的话,他会立刻跟着哭。
我抽了抽鼻子,低声说,【木夏,你对我真好……】
白木夏弯腰把我抱入怀里,“是啊……我对你真好,所以你也要对我好才行。”
【恩恩】我胡乱点头,虽然对方看不到。
“别哭了,你哭我也会忍不住跟着哭的。”
【我没哭!只不过感动得鼻子酸酸的,就这样而已。】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可惜对方好像不怎么信。
“嗯……你没哭,不能被我感动就这个样子啊,以后不就天天来个两三回哭的?”
为什么你老是觉得我是逞强啊!我心塞,小声抱怨地说:【说起哭,你敢说你不爱哭……】
白木夏听到我的话顿时羞窘了起来,白净的脸上此刻火辣辣的,此时已经没有刚才小大人模样,想来对我的话感到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开始结结巴巴了,无力反驳的语气:“我我……我不爱哭的,那……那是情绪……我控制……控制不住……。”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闭上嘴巴。脸红红的,闪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
我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别笑了。”
无视他的话,我一直笑个不停,太有意思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囧的白木夏,真的像一只可爱的兔子。
白木夏着急了,红着脸干脆地把头埋在我颈里,不停撒娇地蹭着,嘴里吐出一串一串的呜呜呜卖萌声。
不得不说,今天的白木夏太可爱了。
最后笑的没力气了,我才停止,【好了好了,我不笑。】
白木夏抱着我前后轻轻摇晃着,不说话。
【怎么,你生气啦?我跟你道歉行么。】
“我没生气。”白木夏小声说,“我在想……,只有我们两个人真好,跟你在一起真好——”这会轮到我不好意思了,幸好白木夏看不到我脸红了没。
【恩……,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能遇见白木夏是件很幸福事情。
不知不觉我窝在白木夏的怀里睡着了,梦里竟然没有梦到让我怒火的男人,我因为戏头的吩咐,帮忙照看一位官员家的次子,随后看到自己牵着一位漂亮爱笑的小少年,我们钻入热闹的夜市,给他买糖葫芦,一起看烟花会,两人笑的很开心。最后亲眼目送他被下人接回去,小少年还时不时回头朝他挥手道别,直到消失在夜里,然后我回到西苑里,排练新写的戏。
梦醒后,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看见从厕所走出来的白木夏,他头发湿漉漉的的,衣服换成了短袖短裤的休闲衣服,刚洗完澡的模样。我头看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的夜景灯火阑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