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不适。
令狐钺道:“一赔九。”
“那我肯定押自己输啊!”谢无衣为找到了赚钱商机而亢奋不已,从衣服里掏出白日里从沈照照那儿得来的金子,满脸笑容得瑟,“我把一个金馒头押上去就可以赚九个金馒头。哎对了,世子,你赶紧写封信让我去向沈小姐交差,这样我又多了一份本钱。”
上官都不想吐槽她了,世子,这样你也能忍?
萧执安全然不关心,只盯着盘子里的东冬笋。
有这么拿别人赚钱光明正大到厚颜无耻的地步的人吗?令狐钺摸摸鼻子,凛然拒绝道:“我对那位沈小姐没有好感,不能去害了人家。寄信托情是一件郑重的事,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谢兄弟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那你就忍心害我衣衫褴褛落魄街头吗?”
“你有衣有房,何须落魄街头?”
说你傻你就是傻。谢无衣坐下来,抓过令狐钺的手,语重心长地劝导:“我不是让你去跟人家好,是让你写封信告诉对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你令狐钺一枝花。早点断了念想,才是为沈小姐的人生大事着想啊。不然这么吊着人家,青春年华虚度可怜,等你娶妻生子,人家单边相思,红颜老去,你说哪个更惨?”
原本是一件玩笑事,经谢无衣这么一说,令狐钺觉得竟有几分道理,心里细细揣摩起来,连事不关已的上官傅桓也都沉下心来思考,唯有萧执安继续在和冬笋作斗争,心里却在嗤笑谢无衣这个小骗子,本事不小,连令狐钺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突然,谢无衣凑过来,在萧执安手背上一拍,“太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然后,一块冬笋又落在碗外面,孤零零得与其他两块作伴。
“谢无衣!”
萧执安怒了。
“在!”
谢无衣举起双手。
“……别忘了还债!”
“……”
其余三个都傻眼了。
一团怒气在心里头转啊转,转啊转,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样。萧执安无奈地掩面,恨不得马上离开,站起来告辞道:“本宫还有公务处理,先走了。”
太子一走,令狐钺觉得时辰也不早了,也要告辞,还特意为刚才太子突然发作引发的尴尬道歉,让谢无衣不要往心里去。谢无衣压根没往心里去,就是再次提醒他,赶紧把信写了啊,明个儿我去你府上拿,反正你闲着。
令狐钺无奈一笑,应下了。
最后还剩上官傅桓赖着没走,等到谢无衣要赶人了,他才笑颜不展地问起那句话:“你刚才说殿试结束就走,是真的吗?”
“假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在胡说!”上官乐坏了,一掌拍在谢无衣背上,她差点扑街,“哎哟,疼死我了,上官大傻你要谋杀啊!”
上官把她拎了回来,拍背安抚道:“等以后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哪儿,你就先在京城好好呆着,不要主动去惹事就行。等殿试一过,你落榜了,过一段时间就没人记得谢无衣是谁,那时候你就可以做回自己,恢复女儿身了。”
谢无衣吃惊不已:“你想的比我还远?”
“我是你哥们儿啊。”上官傅桓揽住她的肩,信誓旦旦地拍胸脯,啊不,拍了她的胸脯,而且还是很用力的两下。
“……你打到我胸了。”
谢无衣闷闷地说。
一阵锅碗瓢盆碎地声,黑夜里,上官大侠已经热成上官红虾,飞出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