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行动方便,在出行的时候塔尔塔洛斯被要求换上宽松的衣服,褪去了希腊那种繁复累赘的衣物后,动作确实也轻松多了。
塔尔塔洛斯不紧不慢的往前跑,从他进入这个通道不到几秒,入口的地方就降下了移到石墙,上面有一股浓厚的念力覆盖,那是不只一个人的份量,而是汇集了成千上万个人所形成的。
以生命为代价献祭得来的守护,就连塔尔塔洛斯也打不开,只不过如果将封印解开的话,还是可以轻松把守护破开的──但是,他的封印没有解开,所以说他破不了守护。
‘泥娃哇,泥娃哇,一个泥娃哇……
清脆的童声如玉石相击一般悦耳。
‘她有那鼻子,也有那睫毛,眼睛不会眨……
唱出来的歌声,却令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塔尔塔洛斯继续往前走。
‘她有那鼻子,也有那眉毛,嘴巴不说话……
歌声仍然在继续……
‘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她没有亲爱的爸爸,也没有妈妈……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我做她爸爸,也做她妈妈,永远爱着她……’
诡异的歌声回荡在走道上,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塔尔塔洛斯发现不管他往哪里看,用神力往哪里探查,都没办法找到发出声音的人或事物。
而且进入墓地前他们曾经调查过整个墓地的长宽高,从他进入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有转弯过,却已经过了好像很久的时间。
被磨破的鞋子提醒著他,他已经跑了很久很久了,虽然身体感受不到累,无法察觉到时间的流逝渐渐引起了塔尔塔洛斯不耐烦的情绪,只想直接解开封印打穿整个墓地。
一直唱著歌的声音清脆无比,就像天真的小女孩开心唱出来时的声音一样,有种愉悦的感觉,却无法让人有相同的情绪。
“该死的!”压抑不著的浮躁表露在塔尔塔洛斯脸上,他甚至停下来往墙壁上砸了一拳,墙上却除了凹陷下去一点点,就没有任何毁损的迹象,连一点土屑都没有掉落。
半晌,塔尔塔洛斯低头,长长的黑发整个遮住了脸,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远方的来客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低哑的嗓音忽远忽近,塔尔塔洛斯知道他就在附近,却没有任何动作。
“我为什么要走,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又或者,你是谁?”塔尔塔洛斯问道,脸部依旧被他遮挡在墨色的长发下。
“我们是纽迦纳的子民,我们的生活中有许多的线,控制著我们的一举一动,那是命运。”说到命运两个自的时候,那人的声音忽然拔高,尔后又重归平静,“客人哟,你如果不想被控制的话,就快点离开吧!”
塔尔塔洛斯在对方话刚说完的瞬间,身上的黑气暴涨,以一种超越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右边撞去。
土墙传出沈闷的声响,画著壁画的墙壁应声而倒,露出了里面宽广的房间。
这个房间呈现长方形,一条长长的桌子摆在正中央,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碗、盘子和各种金银制的餐具,长桌最前端是三张以黄金和宝石打造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