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镜子泛着冰冷的光，倒映着张凡的身影。

十七、空镜头

校园的夜景。

城市的夜景，绚烂的霓虹灯，匆忙的人们。

□□厦顶楼、内、日

张凡站在楼顶的边缘，看着底下人群的缩影，向半空中伸了伸脚，又缩了回来。他闭上了眼睛，微风吹着他的头发和衣服。

张凡就这样站了很久，突然张开了双臂，向前倒去。

十九、公寓、内、凌晨

张凡猛地从梦中惊醒，身旁的刘莹也被吵醒，问道：“怎么了？”

张凡摇摇头，回道：“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二十、黑屏

风铃清脆的声音。

二十一、空镜头

城市的夜景。

二十二、天台、内、傍晚

张凡趴在天台栏杆上，看着前方。

何越走到张凡旁边：“在想什么？”

张凡看着远方：“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的生活，拥有的一切，这些人，这树，这楼，其实只是一场梦。等到天亮了，梦醒了，这一切都不复存在。我不是这样的我，你也不是现在的你。”

何越看着张凡，说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张凡笑了笑：“从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的主角是我自己，但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和现在的我迥然相异的生活。这些梦一直伴随着我，跟着我一起成长，我在梦里看着他的遭遇，好像也在经历那些不幸。”

何越没回答。

两人看着远方，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何越轻声道：“只是梦而已，不要想太多。”

张凡看着何越：“庄周梦蝶，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呢？”

何越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