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结束的噩梦

聚寒，手中渐渐出现一把冰剑，剑里倒映出来的人毫无波澜：“没有武器？”

那群人似乎被我惊住，呆在了原地，为首的怔怔说道：“你不是说他只有神眼吗？”

“是啊，我只看见过。”

为首的沉默了一会，忽然笑道：“就算有异能又怎样？传说用冰的人内心极冷。让我挖出你的心，看看你的心不是冰！”

他快速地冲过来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却也只能迎上去，他手中握着我的匕首，我看他依旧模糊，却也不敢大意，匕首划来，我只能用剑挡。他忽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匕首就这样插进我的肩头。拔出匕首，血顿时喷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你中了蛊，现在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怎么可能挡住！”为首的得意地笑道。

我朝着他刺去：“再来！”他双手夹住我的剑，却抖了一下，我再次用力朝着他刺去，眼看剑尖就要挨着他的鼻子，一声枪响。“噗呲”，子弹打入了我的小腿，被打中的地方一阵剧痛，我险些站不稳。那人看准时机，反手扣住我，冰剑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那人踩上了我的小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踩着的地方正是中弹的地方，他使劲碾压着，疼得我冷汗直冒。

就在我觉得我的小命就要玩完的时候，那人忽然不动了，我努力转头，心口竟插着一把匕首，我的。

“黎初上将，你快走，一定要救我的母亲！”这句话竟是用重庆话喊的。

“好，你自己小心。”我挣脱，虽然脚不是一般的痛，头昏脑胀，身子也很软，可是我明白我必须逃掉！

只要我出了水潭就好！

身后传来惨叫，握紧的左手拇指指甲刺进了手掌。

那些越南人在我身后死命地追着我，我在前面死命地跑，终于出了洞穴，那些人憋紧腮帮子朝我游来，我踩着底下的尸骨朝上跃去，那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刚准备说话却又想起这是在水中，只能拼命地向我游来。

出了水面，后面的人也快要露头，我忽然站立在水面，等到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头，看着我站立在水面时，右手手掌凝寒，对着其中一人的脑袋就是一掌。那人还没惨叫，就已经结冰，其他人看见正准备逃跑，可是怎么还会有机会呢？

整个潭水连带着那几个越南人全部结冰，当然不包括我。

掏出贴在胸前的另一把匕首，冷眼把那些结冰的人头全部削了下来，我看着那些被削下来的头颅与溅在我身上的血，眼睛都不眨一下。

结束了，我的噩梦结束了。

小腿一软，我直挺挺地跪了下来，捂着嘴大声咳嗽，内脏也跟着颤动，咳了我一手的血。

坐在冰上，颤巍巍地拿起匕首，狠心地划开小腿中弹的地方，取出了里面的子弹。

“叮当”。

子弹落在冰上的声音，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什么嘈杂的人声。

我转过头，不会是越南人吧？

蛊似乎还没有解，看什么都是有几个重影，可就算有几个重影，可我还是依晰看见潭边有很多人，有些人似乎还拿着仪器，只是潭水的结冰让整个仪器也结了冰。

转头的那刻，有个我很熟悉的声音叫了我的名字：“黎初！”

随后我似乎看见那个人一路滑到了我的跟前，握住我的肩：“黎初，是我啊！”

我颤抖着伸出右手，抓住了他的手，想要扯开他的手：“痛。”

他这才看了看我的肩上的上，放下了那只手。

我迷茫地看着他：“你是谁？”

他手一僵，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轻声说道：“你不认识我了？”

“眼睛，看不清。”

话毕，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捧起我的脸，手在我的双眼处揉了几下，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只是有些暗，抬头，是晚上，眼前的人——荆昨星。

“看见了吗？”

我点点头。

他指着自己：“那我是谁？”

“荆昨星。”

他这才笑起来，轻轻抱起我：“我带你去治伤。”

我跳下来，勉强站在冰上，荆昨星看着空荡荡的双手，又转头看我：“嗯？”

“有人。”我可不能让你毁了我的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