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溜达进了锻刀室的鹤丸国永成功发现了沙夜。
听闻来人的声音,少女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继续往锻刀炉里加材料。
大概是太过专注了些,又或许是近来这只鹤没有再引发什么麻烦,她竟放松了警惕,不曾觉察到鹤丸的接近。
待到她发现时,少年业已捉住了她的双手,稍稍放低的声音混着吐息,悉数喷在了她小小的耳垂上。
“——主,您不觉得您近来,对我甚是冷淡么?”
“……不觉得。”
天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力道,明明胸肌腹肌什么都没有,堪称病弱少年。沙夜无法挣脱他的束缚,又被他捉弄得耳根泛红……
天地明鉴,这鹤丸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她最敏感的地方,她脸红可不是因为她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倒不如说,有就麻烦了。
“可我觉得,无聊得很哪……”
少年悠长的叹息化作了流云,就这样,进了她的心底。
沙夜并不知鹤丸国永此时此刻的表情,只是心里突然微微一动。
这样的微动悄悄在心湖上漾起了涟漪圈圈,她试图用一个词来概括,冲动?激动?还是悸动?
似乎哪个词都不足以定义,因而她怔忡地——转过了头去。
鹤丸亦不曾料到她的转头,撞进那双黑曜石似的双眸时,少年忽觉周身无法动弹。
古语云,在足为桎,在手为梏,她的目光就恰似那唐突施加于他身上的桎与梏,令他无力移开视线。
就这么……沉沦么?
沉沦于她凝着日光的双眸之中。
银发少年微微眯细了眼,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在叫嚣着,催促着,让他不断缩短和她的距离——对,就像这样缩短——直到双唇相触,直到他能将她温热的气息和柔软的樱唇全部据为己有……
“……鹤丸你干什么。”
率先回过神来的少女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差分毫便要吻上,赶忙甩掉他的手,捏住了他的下颔。
无法再前进一步的鹤丸倒是笑眯眯地望着她:“主,您真是不解风情。”
“你的意思是,我该任由你对我做出性骚扰?”沙夜又气又笑地扬了唇。
“吻您怎能算是性骚扰呢?”少年笑嘻嘻地伸手覆上了她锁骨以下肋骨以上的某个地方,而后抬眼望她,“这才叫性骚扰。”
被袭了胸的沙夜:“……”
鹤丸国永似乎还嫌不够,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这遗憾的起伏啊……”
恰巧路过锻刀室的歌仙兼定忽然听见房间里传来了叮铃咣啷的声响。青年不由好奇地向虚掩的门缝里瞧去,这一看不要紧,歌仙登时脸色大变,拔腿便去找药研。
“药、药研君!!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药研正和鲶尾一起友好和睦地种田,听得歌仙着急忙慌的呼唤,小男孩疑惑地抬起了头:“歌仙老爷,怎么了?”
“我我我!我看见主殿正要把鹤丸殿下的头给按进锻刀炉里去!!”
药研:“……”
代替药研出了声的是一头雾水的鲶尾:“那你怎么不先去阻止主呢?”
青年愣了愣,十分严肃地答道:“我怕主殿一激动,连我一起刀解了怎么办!”
他说得太有道理了,药研藤四郎居然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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