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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奇怪的人(2 / 2)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人不能同时存在两个时空。若是选择留在那个时空,在现世的存在大概就会被抹煞了吧。”

我心里觉得殷阚泽问的很奇怪,但也说不上哪里奇怪。他问的问题其实我们也讨论过,得出的结论就是我答复的那样。关于这事我从来没有细想,因为压根没想过要留在过去。

这方面我还是很感激陈凉的,过去一月曾动过穿越的心思,都被他驳了。我能看出他自己很想再回去一次,可没有我做媒介似乎行不通,他说这毕竟有风险,我们第一次能回来算是侥幸,他不会让我因他的私心而出了差错。

我再小心打量着殷阚泽,他没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大约过了一分钟,他从从容地从凳子上起身。“我走了。”

“哎?你不等他们吗?就要回来了。”

他摇摇头,冲我笑着摆了摆手,推开门走了。殷阚泽前脚刚走,陈凉和百里皇就提着热腾腾的小笼包归来了。个子小小的百里皇一路蹦蹦跳跳,陈凉跟在他后头,合上店门。

我寻思着要把刚刚的事告诉他,陈凉走到柜台来的时候,我就对他说了。“刚来了个人,说是你的朋友,叫殷阚……”他神色微变,抬起手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我话压在那儿,陈凉回过头去,看着正在咬小笼包的百里皇。“小皇,你去弄点点心上来吧。”

“哎?我没听错吧?老板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我突然又喜欢吃了。”

死忠的伙计百里皇得了令,欢欢喜喜地奔去了厨房做糕点。我见他走远了,勉强地把最后一个泽字说完,陈凉看了看我。“这事你不要和小皇说。”

“哦,好。”说完我忍了一会,实在没忍住。“我能弱弱地问一句原因吗?”陈凉一副“就知道你会问”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坐在了柜台前面,不紧不慢地说。“阚泽是小皇的监护人。”

“那百里皇是殷老的孙子?”我歪着头下了判断。可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殷阚泽明摆着一副混血的模样,大概殷老的配偶是个外国人。可百里皇妥妥的黑发黑眸,还总穿着一身唐装,半分混血的气息都没有。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阚泽只是小皇的监护人而非血亲。”

很明显我又迷惑了,陈凉真是好心人,给我耐心解释了一番这话里的意思。

百里皇是四年前来到凉庄的。那时他还没有那么长的头发,穿的也不是唐装,身子瘦弱,比同龄的男生还小许多。把他送来的人是殷老,殷老和陈凉说,想让百里皇在他的店里当伙计。

陈凉向来不喜管别人的事,只是这人是要送到他店里当伙计的,便多问了一句。“多大了?他的父母同意吗?”

“十四……没有父母。”

“那你还让他……”

“这孩子是阚泽托付给我的。”殷老望着正在店里好奇地四处打量的百里皇,小声说。“是他们兵团在执行任务时,对方恐怖组织用来当诱饵的牺牲品。阚泽看他黑发黑目似中国人,就把他救了下来。这孩子是个孤儿,年幼的时候被人卖到法国去的。阚泽申请做了他的监护人,还给他办了户籍。”

“那他怎么没留在阚泽身边?”

“阚泽要执行任务,不能好好照顾他。而且这孩子的身份很尴尬,留在法国也不安全,阚泽今早刚把他护送回来就赶着回去了。我也成天忙着看不好他,就让他在你这里呆着,我也放……”

陈凉淡淡一眼撇过去。“他在咬那个白地黑花山水纹眉瓶了。”

殷老嗷呜一声扑过去拦住百里皇,陈凉一语点题。“不会是因为在家里他快把你那些藏品折腾完了,你才把他送来的吧?”殷老抱住百里皇,嚎叫道。“他啊,只咬真品,还只咬那些有价值的真品。这也算是一门特技,你就把他留下吧!”

陈凉淡淡说着当年事,我听他的叙述,都能脑补出当年的混乱局面,百里皇确实是能做得出这些事的人。

“那百里皇刚开始的中文肯定不利索吧,你们是怎么交流的?”

“我自学了法语,后来再用法语教他说中文。”陈凉云淡风轻地答了一句,挑眉看我惊愕的表情。“怎么?”

“大神你还缺腿部挂件么?”我就差跪下来抱他大腿了,他很认真地凝眉看了我一会,说。“往腿上挂挂件?你还玩行为艺术?

“……”算了,我不和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我心里有些事有疑虑,就问陈凉。“殷阚泽既然是百里的监护人,那他来过的事为什么不能和百里皇说呢?”

“……小皇和阚泽的关系很差,几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当然,是小皇单方面地要隔远他们之间的距离,理由我尚不清楚。”陈凉低头看着博物杂志,一边抽空和我解释。“一年前阚泽也回来过一次,说是要暂住在我们店里,当天小皇就揣着包袱离家出走了,还撂下话,有阚泽没他,有他没阚泽。”

虽然百里的嘴很欠,但是只针对我。但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他居然会这样冷待人,他可是连一只流浪狗游荡到“凉庄”门口突然倒地死了,都会憋得满脸通红似要落泪的玻璃心少年。

更别提他还在寸土寸金的都市里,在凉庄的后面开辟了一处菜园,养着他那些取名为“红红”“芳芳”的瓜果蔬菜,每日悉心照料。

何止玻璃心,简直爱心泛滥。

爱心泛滥的少年,一路从后院的厨房小跑出来,探出个头问。“老板,你是要微糖还是中糖还是重糖?”

陈凉:“……能把糖换成盐吗?”

百里皇闻言又欢脱地奔回去了。我想了想,还是没把阚泽问我的话和陈凉说,他可能只是一时好奇。送走了百里皇,陈凉拿出大衣披上,我问他要去哪。他说他要去找殷老问问情况,毕竟阚泽这时候出现不太正常。我从他的话里晓得了阚泽是在法国外籍兵团任职的,所以不能常常回国,年前陈凉还和殷阚泽通过电话,殷阚泽还说有一个长达一年半的任务要做,如今不到一年他就回来,确实事有蹊跷。

……结果我又变成了看店的了。

百里皇端着糕点出来的时候不见老板,我只能厚着脸皮和他扯谎,说是陈凉突然发现了小册子上的一些端倪,去找殷老讨论了。

他叹了声老板实在是个古董痴汉,然后将其中的一个糕点递过来。“尝尝。”我咬着温香软糯的糕点,因为说了谎,心虚到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好在百里皇神经超级粗,我如此异样他也就当我每个月那几天又到了,压根没放在心上。

结果陈凉这一去,竟去了许久。中午的时候他给我们打了个电话,让我们先关店。我下午没课,就去后院看百里皇照顾他的“红红”“芳芳”,他欢喜地浇着水,我在旁边百无聊赖地和他搭话。“为什么会想到开个菜园子啊?”

“因为老板有钱,我任性。”他从从容容地捡下枝桠,说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反正我无言反驳。

我在后面看着百里皇这么欢乐的背影,实在想象不到他居然有个这么悲剧的童年。虽然陈凉只是寥寥几句带过,可是“幼时被恐怖组织当做诱饵”这个经历,就是不去细想,我都能感觉到他那段时日有多黑暗。

“对不起……”我低下头,小小声给百里皇道了个歉,为我以前各种和他斗嘴的事。

百里皇听到了,扭过头来看我。“干嘛道歉?你是不是偷我们店里的钱了?”

“……滚。”果然还是纵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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