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张昭说完,坐在了席位上。
听完张昭的讲述,刘辩忍不住皱起眉头,前太尉张延昨天被宦官弄进了詔狱里。
他可以跑去跟刘宏捞人,但是张家这么著急忙慌的过来找他,总得带给他一些好处,
不可能空口白牙就让他去捞人。
的確,张家所有人会很感激他,但是那又如何?
张氏能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吗?
“这是你一个人的想法,还是你们家族派你来找我?张氏绵延四百年,总会有一些人情往来、姻亲关係,这些人总是能为你们张氏奔走的。我若是贸然出面,可能会打乱你们张氏的计划,总归是有些不好的。”刘辩温声说道。
河內张氏是留侯张良的子嗣后裔,传承到现在快四百年,若是说没有任何关係那绝对不可能。
“我兄长也到处求人,但是都无能为力,臣想不到除了殿下还有谁能搭救我父亲,还请殿下救救我父亲,臣和兄长当结草衔环以报。”张昭犹豫一下,还是老老实实说道。
刘辩有些好奇了,昨天才抓进去的,今天就知道其他人搭救不了,这是不是有点太迅速?
除非这张延秽乱后宫被刘宏抓个正著,不然按照张延的身份怎么著也得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定罪,这些人又为什么不去搭救呢?
“是你兄长派你过来的?”刘辩接著问道。
“是。”张昭回道。
“我知道了。”刘辩点点头,並没有直接答应张昭的请求。
“既然是你兄长派你过来的,那就让你兄长过来见我。”刘辩站了起来,拿起案上的宝剑朝著外面走去。
张昭看著离开的刘辩,內心有些绝望,殿下也拒绝了搭救他父亲,那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救救他的父亲。
“张舍人,没听到殿下的话吗,赶紧去请你的兄长啊。”等到刘辩走远,侍者小声对著张昭说道。
这张舍人急匆匆地跑来找太子,现在却又傻站在这里不动弹,实在是让人搞不懂。
“哦。”张昭恍然大悟,隨即明白殿下並没有完全拒绝,只要兄长过来说不定就能说服太子,他现在得赶紧让兄长过来。
“多谢。”张昭说完,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校场上,刘辩站在校场中央练习著剑术,周边是持枪守卫的將土。
“殿下剑术已经登堂入室了。”王越有些讚嘆的说道。
他没想到刘辩居然能够坚持下来,而且刘辩自身的天赋也还算不错,一年半的的时间就让刘辩看上去有了剑术高手的样子。
“王师过誉了,孤也就是假把式,若是与人技击恐怕撑不过三五招。”刘辩喘了一口气,笑著说道。
他对剑术的要求只是强身健体,所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搁那练,根本不与別人对练,完全没有任何对敌经验。
王越从刘辩练习的剑法里也看出了刘辩的需求,刘辩只练那种舞起来十分好看的剑招,他也是投其所好,甚至还专门编了几套满足刘辩需求的剑法,或者说可以称得上剑舞。
王越內心其实是有些疑惑的,太子能够坚持练习剑法却又从来不去跟別人对招,他见过许多人,却没有见过一个像太子殿下这样的人。
实在不行,那就让周边將土披甲来充当假想敌,这样也能增加一些经验,但是殿下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王越也只能认为这是殿下的怪癖,不过殿下耍的那些剑舞也还挺好看。
刘辩耍了一个剑,將宝剑收入鞘中,隨后对著王越说道:“我听说前太尉张延被抓了,王师可知此事?”
王越在皇宫里待了十几年,他本人又是一个十足的武人,跟宦官肯定是有联繫的,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王越就是刘宏情报系统的一把尖刀。
“张延因为被罢免一事,心生怨,密谋带人诛杀宦官,已经被抓捕进詔狱。”王越沉默几息,隨后说道。
“张延有这种能力?”刘辩不置可否地说道,
王越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子的问题,他自己也不是很相信这个答案,但是既然宦官和陛下信了,那他也就信了。
“多谢王师告知此事。”刘辩也没指望王越,笑著说道。
“不敢,臣也只是將臣知道的情况告诉殿下。”王越抱拳说道。
至於劝说刘辩不要去捞人这种想法从来没有在王越脑海里出现过,这张延也不是陛下必杀之人,殿下若是执意要救,那太子还是可以做到的,也不会出现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