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刘宏到嘴边的话语被咽了下去。
刘辩不信这些,但是还是跑过来跟他请罪,那他觉得谁会信?
他突然明白了刘辩这么做的缘由。
难怪!
他就在疑惑太子好端端的请什么罪,原来是在这等著他呢。
刘宏笑了起来,太子还真是对他从来不隱瞒,包括现在的心机。
“在你眼中,朕就是那样的人?”刘宏內心有些恼火,这逆子—
“之前卢师傅被治罪、儿臣在冀州被召回——.”刘辩小声嘟曦了一句,恰好保证能被刘宏听到。
“住口。”刘宏有些绷不住,直接喝止了刘辩的话语。
“儿臣失言,还请父皇恕罪。”刘辩再次老实。
刘宏有些恼火的盯著刘辩看了许久,终究还是自己理亏,现在被太子抓住了小辫子,
只能气哼哼地说道:“现在回尚书台继续处理政务。”
刘宏的意思很简单,刘辩不要再提上次,这件事就此打住,他不会选择跟上次一样的处理方式。
“那这两封奏疏?”刘辩再次確认刘宏的意思。
“到朝会之上討论,太子安心处理政务便是。”刘宏沉默几息,隨后说道。
“儿臣之前行事荒唐,现在发现自己做错事情,儿臣回府之后会改正错误,让少傅继续掌管太子府属吏。”刘辩也赶紧表示出自己的诚意,让刘宏知道他是真心悔改。
“如此最好。”刘宏內心的火气也稍梢散去。
至於许或到底怎么样他並不关心,他只是满意於刘辩的態度。这件事刘辩跟他耍了心机,但是刘辩眼里还是有他这个父皇的,不然也不会拿到奏疏后的第一时间就来找他。
他现在也不太想在这种小事上管刘辩,太子总归是贴心的,就像在凉州的这一年里每日呈上来的那封事无巨细的奏疏,
那些奏疏不仅在刘辩掌握大军的时候能让刘宏放心,更能让现在的刘宏也对刘辩另眼相看。
有这种贴心的儿子,刘宏觉得也没必要再继续苛求。
太子只要心里有他,处理朝政也不出什么问题,许多事情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即便是要架空许或,那也得等一两个月,此事你做的確实不对。”刘宏接著说道。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刘辩应了下来。
“嗯,尚书台那边你要仔细一点,凉州不比整个天下,许多事情你在凉州都没有接触过,不要隨意就下决定。”刘宏隨后又嘱託了一句。
刘辩掌握凉州军政的时候也没有委任过两千石,都是让手下代理两千石的职责,但是现在朝政的许多事情都牵扯到了两千石的任免问题。
两千石作为朝廷大臣,里面的关係盘根错则,刘辩不熟悉这里面的情况,无法做得了决定,而且最重要的是,两千石的任免权力一直牢牢握在刘宏手里,刘宏暂时还不想把这种权力移交给刘辩。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刘辩拱手说道。
“去吧。”刘宏隨意的挥挥手,示意刘辩退下。
“儿臣告退。”刘辩转身离开了却非殿。
看到刘辩很快出来,而且里面也没有爆发出什么动静,等候在殿外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气,天子的心情应该没有因为太子而变坏。
“张常侍。”刘辩出了却非殿,叫住了正准备进入大殿的张让。
“殿下?”张让赶紧再次停下,不知道刘辩叫住他是为了什么。
“之前孤在冀州的时候,是张常侍跟父皇说双头儿的事情与孤有关?”刘辩看著张让问道。
张让顿时冷汗,不知道刘辩突然提起这件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