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秀这会儿自己也认识到了自己好像是一直被误认为他的女朋友。
因为有些时候她能冥冥之中感觉出来,别人看自己有点不一样的目光。
她是个偶像演员,哪能得到别人特殊的目光呢,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
金智秀指尖轻柔地拂过他汗湿的鬓角,低低地叹息一声,最终只是拉过毯子,仔细地盖在他身上。
保姆车平稳而快速地向首尔方向驶去,目的地并非权煊赫自己的公寓,而是金智秀的家。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车辆驶入一个高档社区,停在一栋单元楼下。
金智秀的助理先下车确认周围环境无异,金智秀才和助理再次合力,艰难地将沉沉睡去的权煊赫从车里扶出来。
进了电梯,抵达她所住的楼层,用指纹和密码开了门。
公寓里温暖而安静,只有玄关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金智秀费力地将权煊赫挪到主卧的床上,替他脱掉沾满酒气的外套和鞋子。
整个过程,权煊赫始终没有醒来,只是在被放平的瞬间不适地哼唧了一声。
金智秀喘了口气,额头上也渗出细汗。
看着昏昏沉沉躺在自己床上的权煊赫,金智秀微微呼了口气,然后一个人费劲的将他身上的衣服给扒掉。
哎古
那能怎么办呢。
金智秀正费力解开他的裤腰带时,手腕忽然被滚烫的掌心覆住。
权煊赫不知何时半睁开眼,瞳孔里氤氲的醉意混着顶灯光晕,像是浸在湖水里的碎星。
他手臂猛然发力,金智秀猝不及防栽进他胸膛,浓烈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特有的木质香劈头盖脸笼下来。
“智秀啊……”他喉间滚出含混的气音,下颌蹭过她散乱的鬓发,灼热吐息烫在她耳廓。
“多谢来接我。”手臂像藤蔓般收得更紧,隔着单薄衣料传递的体温发烫。
金智秀挣了挣未果,指尖蜷缩着抵住他起伏的胸口,布料下心脏搏动的频率透过掌心肌肤清晰传来。
她垂眼看他枕在自己颈窝的模样,睫毛在眼下投出疲惫的阴影。
这瞬间的脆弱让她想起杀青照里他强撑的笑,终于没再推开,只用带着恼意的冷声戳破这黏糊氛围。
“醉鬼…重死了。”
可攥住他衣襟的手,却把褶皱无声地揉得更深。
权煊赫手臂上传来的力度不容置疑,带着一种醉酒者特有的、沉甸甸的占有欲。
低沉又带着灼热气息的搔刮着她的耳廓,让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沿着脊椎蔓延开来。
权煊赫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像是找到了更舒适的抱枕,把脸更深地埋在她颈窝的曲线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赶快松开睡觉了。”她咬着下唇,试图用冰冷的语气唤醒他的理智,或者至少让他保持一点该有的距离。
指尖还下意识地揪紧了他胸前的衣服布料,用力得指节发白。
“重…重死了!”这指责倒是真实的。
男人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她上半身,她支撑得有些吃力。
压在她身上的人没回应,只是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安稳。
他似乎真的就这么抱着她,心安理得地沉入了梦乡。
安静刹那间充斥了整个卧室。
她僵持了几秒钟,终究没舍得真的用力推开他。
身体慢慢放软,不再试图挣扎。
暖黄的灯光被权煊赫高大的身体挡住大半,只在她视野的边缘投下模糊的光晕。
金智秀微微侧过头,下巴几乎蹭到他的额角。
这样近的距离,借着昏暗的光线,能看清他眉宇间未完全舒展的褶皱。
颈窝里细微的汗湿触感提醒着他们的亲昵。
金智秀深吸一口气,那带着权煊赫味道的空气让她微微眩晕。
她小心翼翼,极其缓慢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让自己和他都稍微舒服一点,不至于一整夜僵持。
“下次再这样乱来……打死你。”
她轻轻吐出一句微不可闻的威胁,带着一点无奈,一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认命。
她空出的那只手摸索着,拉过旁边的薄被,有些费力地、尽量盖过两人纠缠着的身体。
金智秀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上那份沉甸甸的温度和紧箍的力量,知道今夜想要挣脱,怕是难了。
她只能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