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孙诚不能死!
甚至,在剥皮填草之前,都不能死!
一番折腾过后,孙诚醒了。
他绝望地看着赵惊鸿,“你说过,会让我死的,快杀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赵惊鸿点头,“我自来说到做到。”
孙诚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已经再懒得动弹了。
赵惊鸿看向围观的民众,沉声道:“此人乃江乘孙氏,名曰孙诚,联合景氏和诸多家族,意图谋反,勾结胡人,进攻上郡,想要占据上郡,分裂大秦,其心可诛!此人,不忠不义,无君无父,更是背叛我大秦族群,罪该万死!按照大秦律令,当夷三族!但此人对大秦造下的罪孽,对上郡造下的罪孽,死不可抵其罪!”
“古往今来,奸诈之人众多,但犹如孙诚这般奸诈,勾结外族灭杀我族人者,几乎没有!就算是有,也没有他这般可恶!因为他,我上郡多少将士,多少百姓葬身胡人手中!”
百姓们听着满腔怒火,紧攥着拳头,恨不得冲上来将孙诚给撕碎了!
但赵惊鸿没说完,他们还忍耐着怒火。
赵惊鸿继续道:“上郡乃我们一众建造的家园,当初上郡被誉为苦寒之地,大家都不愿意来此。寒冷的冬日,多少人会被冻死,饿死!扶苏陛下来以后,行开源之法,施展仁政,为大家分发褐衣,鞋履,发放粮食,租借火炉,发放石涅,给大家工作的机会可赚取钱财,获得粮食。”
“去年冬日,乃是有史以来,上郡未饿死一人,冻死一人之年!”
百姓听着不由得热泪盈眶。
他们记得这份恩情。
要不是扶苏,要不是赵惊鸿,要不是父母官张良,他们也不会活到今日。
“但,此人,破坏了我上郡原本安宁的生活!”
“是他,破开了城墙!”
“逼的小郡守百里无名为了保护城中百姓安危,以他那弱小的身躯,挡住了城墙缺口,硬生生填住了城墙缺口,他的夫人亦如此!”
“上郡的将士,城中的老弱妇孺,皆出战!才有今日击退胡人,保全我上郡!”
百姓们想到前些时日惨烈的战争,一个个眼眶都红了,想到牺牲的百里无名,想到牺牲的将士,想到牺牲的身边的亲朋好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看向孙诚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恨意。
这恨意几乎要凝聚成实质,将孙诚给撕碎了!
孙诚看着百姓们的模样,听着赵惊鸿的那番话,心中惶恐不已。
“而此人!”赵惊鸿指着孙诚,怒声道:“他为了一己私欲,勾结外族,欲破我上郡!”
“汝等可知,若上郡被破,城中是何等景象?”
“男子老子以及孩童,将会被屠戮殆尽,女子将会受尽侮辱!”
“这便是外族会对我们做出的事情!”
“此等人奸,若不死,不足以平民愤;若不死,不足以祭奠我上郡牺牲的将士和百姓!”
“那无名墙中,还埋着百里无名和郡守夫人卢娟,还有诸多战死的将士!城墙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曾经一个鲜活的人!那是谁的父母,谁的孩子,谁的丈夫!这些人,都因他而死!”
“此人,乃人奸也!”
“今日,我们便要将其扒皮填草,而后将其悬挂城墙之上,受世人唾骂!我们更会为其铸造跪立铜像,立于城门之外,哪怕过去百年,千年,都要记住,此等人奸对上郡所做之事!更会为其立碑,上面铭刻下他的罪行,让后世世世代代铭记!当人,不可为人奸也!人奸者,将会永远被刻在我大秦民族的耻辱柱上,世世代代唾弃!”
孙诚闻言,彻底慌了,“不……不可!你答应过我!不会如此对我的!你不能如此做!不能如此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