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最近的鸡鸣狗盗多了起来,叶辞至一脸望穿秋水整尊佛象似的立在陶寒亭的院门口,非要给他那丢的小鸡讨个说法。陶大人受不了这穿金戴银的邪佛魔气四溢染了他的黑鸦旗,干脆利落的丢出个诡逸让俩玩意儿相看两厌去。
诡逸誓死不干,捂着柄武器商那买的破剑瞪圆了俩眼睛不带眨的看叶辞至,生生把活蹦乱跳的叶少爷盯成了一根蔫巴巴的烂黄瓜。叶辞至有学有样的拿剑护胸,还青出于蓝胜于蓝,手里攥的是两把。
且不说看着明黄的少爷就想到黄瓜的原由,秉着求真好学的念头纯阳道子抛开芥蒂问了:“叶少,为何黄瓜是绿的,名字里却要带个黄啊?”
叶辞至当即被两个龌龊的字眼打动,心里十万条猥琐的流星拉着长长的黄尾巴划过去,才止住念头,思索起值得深究的学术问题。听他驴唇不对马嘴的道:“可能是因为这瓜比较黄。”字里行间尽是些道貌岸然的谦卑。
从雪山下来的纯阳道子哪听过此等胡话,即使身处恶谷血污中也算得出淤泥不染的莲花,装模作样一点头,再从胸口调了点说了你也不懂的高深莫测到脸上来,俨然是一个坑蒙拐骗样样通的江湖神棍。
叶辞至倒是被纯阳满面祥和唬住了,打从和诡逸争第一个人头起,两人相见那是鸡扇翅长鸣恨不能生出铁羽口喷火星,羊左右腾挪一口嚼草的牙硬换成了铁制一咬一个准。诡逸那肥羊安安静静和他叶辞至呆一块乃天理不容,此事必有诈!
想通了的叶辞至晃着大尾巴飞身下马登上车一个个剑匣拆开检查,以图达到耍帅最高境界。
一直老实驾车的车夫趁叶辞至左拥右抱无暇顾及其他暗搓搓的瞟了眼诡逸,发现纯阳正栽倒在人生哲学的大命题里,一鞭下去的力道够马跑出二里地,还放了烟花。
冲天烟火点燃了这条直通龙门的小道,叶辞至一撩车帘露出张貌美如花的脸来,望着滚滚而来的浩气很是无奈的对为首者啐了一口,“你这冤家,和人求情缘也这么大仗阵,是想要逼婚么?”
所有人顿时被这厚颜无耻的魔尊镇住了,面目苍白表情呆滞,就着喜庆的烟火把这方扮成了能大面积诈尸的极阴之地。
拉车的马丝毫不受影响,以极高的信念横冲直撞杀出了包围圈。
气倒发抖的叶谷雨狠狠摸了把脸,色厉内荏的指挥着小弟把魔尊留下的小肥羊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