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卓爷费心了。”郑诚的呼吸便的粗重,他的手握紧了拳头,卓东来非常肯定,他只要在多说几句话,眼前的这人一定会气急败坏的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但是碍于他现在“武力全无”他并不打算这样做,而是微微合上了眼睛,闭目养神,屋中郑诚看他这个样子,等了一会没等到他再开口,推门出去了,等人出去后,卓东来睁开了眼睛四处看了看,眼神里闪上了一丝担忧。
这份担忧不是因为自身的处境,而是对司马超群的担忧,他在担忧知道了自己被人掳走,司马超群是否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更担忧司马超群对自己的心思,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想通了,但是依然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担忧,但是他现在除了坐在这里什么也办不到。这让他本来担忧的心更增添了一丝烦躁。
此时的紫气东来,大镖局的紫气东来。
司马超群手里拿着一张飞鸽传书,上面记录着他派出去的人路上遇袭的经过,卓东来被掳走的经过,他只是平静的将纸条置于书案上,面色没有任何异常的到了大镖局的死牢房,一拳一个,亲手毙了数十人之后再次回到了紫气东来,躺在卓东来躺惯的那张紫檀木床上,等着下一个消息,这个消息有可能带来的是卓东来的死讯,也有可能是卓东来获救的消息,而无论是哪一个,都值得让他放下大镖局其他的任何事情,在这里等着这个消息。
司马超群等来了卓东来的消息,但是不是由大镖局的人传回的消息,送来的也并不是消息,而是一件紫貂裘,卓东来穿过的紫貂裘,这世上的紫貂裘很多,但是司马超群可以肯定,摆在她眼前的这一件就是卓东来穿过的那一件。
这个认知让他快要发疯,可是他却不能发疯,他必须从这一件貂裘中找出卓东来人在哪里,送衣服来的人,送衣服来的人穿着,说话的口音,说话习惯的用词,他的眼神,他的动作,这一切都值得他去思考,还有这件衣服上面的气味,上面的潮湿,上面不经意间露出的磨损,或许一个不经意间的细节就会透露出卓东来的所在。
可是一切都似乎有破绽,可是一切又都没有破绽,最终抽丝剥茧只能确定个大概的方位,四川。司马超群不禁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所中的唐门密毒,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本就是唐门人做的,无论怎样,派人去四川走一趟总是必须的。
卓东来在喝酒,没有停下的喝酒,因为他实在不知道现在除了喝酒他还能干什么,他被困在了这间屋子里面,没有外界的消息,没有熟悉的人,只有这间熟悉的屋子和熟悉的酒,至少在外人看来他现在的确是这样的,没人会想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的卓东来还能干什么,他似乎除了喝酒,睡觉,什么都不能做了,而事实上他的确什么都没做,但是他又什么都做了。
卓东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总是掌握了太多人无法掌握的事情,知道了太多人不知道的真相,而这些,足以让他坐下一些太多人都看不明白的局,就比如他留下的那一批人。
连司马超群都认为那些人只是他暗中为大镖局培养的势力,那么绝不会有其他人认为那些人还有别的用处,那些人的确是他为大镖局培养的势力,但是他们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本事,这,有很多人是不知道的,而这些本事足以让他给自己安排一个翻身的局,但是他不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很容易,但是大镖局最大的敌人却不是这些人,而是司马超群自己,是司马超群对他畸形的感情,他必须想方法将大镖局最大的敌人打败,这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