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到门口去,严肃的呵骂了一下,“都给我站好!”
他觉得这些海鸟是不是也是一个村子的啊,竟然还能这么团结?
不过,这么臭名昭著的鱼罐头放在以后照样生产,照样有人买,大多数都是好奇,图个新鲜,想见识一下到底有多臭。
“我就说没这么快,你们非这么着急忙慌的。”
“爽什么,就一个儿子,不得护在身后?真是瞎搞,现在还不让多生。”
“三叔,球是我大哥踢的!是我大哥踢的,才害你摔了……”
试一试,总不会有错,不试的话,以后指不定会后悔。
“我就这叫走一步看三步,咱们眼光得放长远一点。”
“把鱼露放在那里发酵倒没事,就是担心下雨。那么大个桶肯定不能挪动,而且这是木桶,不是大缸,放在外面风吹日晒雨淋久了也担心木桶烂掉。”
男男女女从大到小,都自发的排列开站好,连叶小溪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间冒出来,也跟着他们排排站,站在最边处。
“我叫别人出去,叫你们出去了吗?”说完他顺便将院门锁上,一个也别想跑。
她们怒目而视,“你等会不要跑过来跟我们跳橡皮筋。”
“没啥用吧?这一网上来也没什么好鱼看到,都是鲱鱼占多数,其他货挑一挑也没啥好的,等会可别一网下去,拖几个小时也全都是鲱鱼,那就浪费时间了。”
他满头黑线的看着她又将手心摊开……
他还在电话前等了5分钟才又重新打过去,不然更快。
也就最近村子里没有另外想要起房子的人,不然的话,估计都会第一时间选择他们附近。
“他说他打电话问一下,要是到汛期了就给咱们打电话,要是没有就先不打,接下去他会留意一下。”
他瞥狗儿子了一眼,自顾自的拿起锄头继续翻地,“这没试过谁能想得到?一般人谁敢冒险,你是运道好。”
他指了指门口,那群孩子如蒙大赦,逃一般的赶紧跑,而叶成海那几个也想跑。
叶耀东又跑过去抽了他两下,“不是我家的?你不跟我一个姓,不是我侄子是吧?打死你个笨蛋。
以后求着生,大家都不生了。
“先这样也行。”
“嗯,本来也下不了太深。”
期间,他还看到了他爹抛撒下来的渔网,不过让人失望的事,他清楚的看到,渔网里只罩住了鲱鱼,连塘鹅都没有。
不过也没多久,叶父才给他把院子里的地收拾了一下,番薯藤割了半车打算等会推回老宅,给两个儿媳妇儿喂猪,他就又回来了。
不过休息的这段时间,村民们也都没有闲着,该补网的补网,该晾晒的晾晒,该翻地的翻地,反正总有干不完的活。
叶耀东这一回是真的生气,这些孩子太没分寸了,还将球踢到家里来,真的是得打一顿。
而此时的塘鹅竟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它们集体潜到了鲱鱼的下方,自下而上的驱赶鱼群。
“你干嘛?”
没一会儿,隔着一堵院墙,院子里又响起了日常的骂孩子的声音。
这个距离,可不是海鸥这些只能踩水的海鸟能够得着的。
在叶耀东准备下水时,他看到了几只海鸟朝一处海面俯冲直下,漫过水面,然后轻盈掠过,只一瞬间就见捕捉到了一只只鲱鱼,没有空手而归。
这些鲱鱼形成了的蚕茧在不断壮大的过程中,也没有反抗能力,只能任由海鸟宰割。
“应该是亲家去吧,也休息了大半个月了,用不上我跟着。”
地面上一排排摆着发酵鱼露的大木桶,上方晾晒着鱼干虾干这些也不影响。
叶父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这不是都能预料得到吗?
“什么记性……”
“阿光爽死了。”
可能也要不了一年,这些桶就又能腾出来循环利用。
叶成河依旧不服气的嚷嚷,“三叔为啥不打她们。”
叶耀东停留了一会儿,感觉不会再有其他的状况后,就打算上浮,先上去观望一下,也跟他爹商量一下。
之前打电话给周老板问了一下,周老板也只是说等到时候出来了,搬运几缸过去先试一下,没试过,谁也不敢打包票。
“还有,你订的那些木桶要是有送过来的话,记得全部都搬到作坊那里的角落堆着,到时候就叫娘在那里发酵。”
“那也行。”